连诀刚将遮光窗帘拉上半,将窗头掩于窗帘遮挡去阴影之中,以免过于充沛光线打扰沈庭未美梦。
他拉好窗帘转过身,帮沈庭未把被子往下拉些,抬眼时无意撞上病房门外那张粉黛未施却不掩风情脸。
连诀眼神在对方不断窥探眼神里愈发凛冽,冷得瘆人,他克制着自己由心而生地愤怒,动作尽可能轻柔地将沈庭未手臂从被子下拿出来,这才起身朝门口走去。
余曼隔着病房门上玻璃看着床上躺着沈庭未。尽管她已经
沈庭未细微小动作仿佛只是在他绷紧神经上不轻不重地拨动下,并没有要醒过来意思。
刘主任或许是出于安抚和慰藉,对他说:“如果您确定看清楚沈先生动过,那说明很有可能沈先生是可以听到您说话,您不要放弃,多陪沈先生说说话,或许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连诀看着沈庭未过于苍白脸,胸膛下悬着心慢慢下沉,过会儿,说声“好”。
刘主任离开前,看着连诀眼下泛起浅青,忍不住多句嘴,劝说道:“连总,您已经在这里守个礼拜,不然先回去休息吧。”
连诀脸上疲惫没有掩藏,但表情是如既往沉稳,他语气很淡,却带着明显不容置喙:“不。”
长睫毛乖顺地垂着,如同平日每个连诀早些醒来清晨那样,躺在床上安稳地沉睡着。
连诀抬手抚摸沈庭未不具血色面颊与嘴唇,指腹停在他唇角旁边肌肤轻轻按压,自蒙蔽式地在他嘴角压出浅陷酒窝,又问沈庭未做什好梦,还不愿意醒过来。
他偶尔会揣测沈庭未梦境,问沈庭未些哪怕是他醒着恐怕也很难回答问题,他有时问沈庭未是不是梦到他,有时问沈庭未是不是很喜欢他,或是问沈庭未记不记恨他。
但沈庭未是没有酒窝,他平时笑起来都很腼腆,眼睛轻轻弯着,抿着嘴笑得很浅。
连诀手离开他脸,沈庭未唇角就慢慢地恢复回没有弧度样子。
刘主任看看他,没再坚持。
连诀这几日模样与往日高高在上连总判若两人。
其实医院给他安排距离不远居住场所,但连诀却执意要留在这里,以连诀身形与养尊处优性子,不知道是怎在独立病房里狭窄沙发上睡下这久。
病房里人退出去后,刘主任将病房门轻轻带上,视线无意透过门上玻璃扫到连诀,目光微顿,好似从那个笔直挺拔肩背中读出几分不匹配落魄与狼狈。
午时将过,病房里来位不速之客。
连诀眼中笑意也随之淡,平静地看着他被晨曦嵌上柔边脸,与沈庭未开始昏迷每天样陷入漫长思维空白。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余光被钻石折射出细碎光闪下,他呼吸先是滞,很快回过神来低头去寻沈庭未手。
连诀好像看到沈庭未手指细不可见地蜷下,只是眨眼功夫,又好像什都没变。
连诀心跳在这刻骤然加速,他再度握住沈庭未手时,感觉到自己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很快也很用力地按几次呼叫铃,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病床上人,遍遍地叫沈庭未名字。
但最后却没有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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