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上连诀眼神时,她才意识到连诀所说“知道”并不是指那场车祸,而是指沈庭未现在状况。因此她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她被连诀言不发地盯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说:“但是你放心,陈褚连不会找你麻烦,你也清楚……陈褚连不是那样人。”她声音越说越轻,仿佛快要跟着空气里漂浮尘埃散,停片刻,才接着说,“陈旭出
接着就是那场源于陈旭恼羞成怒而造成车祸。
得知车祸后,余曼手都在抖,她第次和陈褚连正面发生冲突,是质问他知不知道陈旭动作,陈褚连给出答案是肯定。
她在这刻从对他不满彻底转变成失望,她实在不能接受与自己同床共枕许多年男人有如此冷漠与视人命为草木面,而陈褚连只淡淡地看她眼,说:“已经救过他次,还要怎样?”
在她决定离开前,愧疚驱使着她来到这里,她想确定下沉庭未状况,也想为肚子里孩子积点德——他亲爹败出去德。
连诀打开门,用身体挡住她视线,面色发寒:“你来做什?”
在照片里看过几次,但在亲眼看到那床被子下微隆起孕肚,还是觉得很奇妙。
第次从陈褚连那里看到连诀养个怀孕情人时,余曼心中并没有太大触动,只是想到连诀曾带男人回陈家闹出动静,对他把搞大别人肚子这个极不符合公序良俗行为颇有微词——她曾经认为连诀不会是这样人。
提醒他注意陈旭,也不过是出于她对陈褚连在知晓陈旭要有动作却仍坐视不理行为感到不满。
直到两周以前,她从陈褚连书房看到那个清秀男人怀孕事,看到照片那刻她几乎呆,然后匆匆将照片与资料放回原处,回到房间怔愣。
她没见过这样事,但这件事却切实地在身边发生。
“……来看看他。”余曼明显底气不足,她往后稍退几步,问,“他还好吗?宝宝呢,都还好吗?”
连诀意味不明地轻嗤声,将门带上,才冷声说:“拜你们所赐,还没死。”
余曼沉默会儿,跟他说对不起,又出于私心,不愿意让连诀将所有责任归结于丈夫身上,刻意隐藏部分真相,只告知他:“是陈旭做。”
连诀毫无意外,脸上也没有展露出任何波澜,冷淡地将茅锋重新指回她刻意回避人:“陈褚连知道?”
余曼被他问得心里慌,好会儿才低低地说声:“……啊。”
她有瞬间想要质问陈褚连为何要收集这些信息,是否真要置连诀于死地,却在当晚走向陈褚连书房时,听到他与人通话,花高价将对方手里待发劲爆新闻压下去。
她这才知道,陈褚连记恨连诀是真,想让连诀坐牢也是真,对连诀欣赏与失望同样是真。但不至于到要靠伤害外人来平愤。
她还记得陈旭最后次从陈家骂骂咧咧地离开,嘴里叫嚣着:“到现在你还在护着他,他不过就是陈家养条狗罢。”
陈褚连站在二楼冷声对他说:“那也要看是谁养狗。”
陈旭甩下句“那就等着看吧”,之后念着“也不知道谁才是陈家人,看你真是老糊涂,该去看看脑子人是你吧”便摔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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