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良家妇女”显然是不兴奋,死皱着眉看着她,蓄力就想反抗。
“哎,话说在前头啊。”她恶劣地道,“你敢动,就大喊非礼,反正是不在意脸面,就看你紫阳君要不要保全你那洁白无瑕好名声。”
江玄瑾愣愣,自己伸手摸摸自己额头,眉心皱得更紧。
长公主薨逝,后续麻烦事极多,他这七天总共睡不到五个时辰,想来是积劳成疾。
“乘虚。”他喊,“改道去找个药堂。”
“是!”乘虚应,立马调头。
方才还以为自己是被气得头疼,眼下知道是生病,脑子就更加昏涨。江玄瑾捏捏拳头,冷声朝旁边人道:“你能不能出去?”
“随便问问,你别这小气嘛。哎呀,你这身子可真是结实,练武时间不短吧?瞧瞧这手臂,啧啧,硬得跟铁样。另只给摸摸……”
额角上青筋爆爆,江玄瑾睁开眼,掀开车帘低斥道:“再说话就下车!”
外头怀玉吓跳,转身看向他:“你嗓子怎?”
方才还好好,这句话听着却分外沙哑。
车厢里人坐得笔直,身姿依旧端雅,但那脸色……
功呀,你家主子现在坐在车厢里听说话都保管是铁青着脸,几年内肯定忘不掉!”
江玄瑾闷不吭声地坐在车厢里,脸色铁青。
若不是教养不允许,他真很想把这人给踹下车。不要脸人见得多,不要脸得这理直气壮还是头回遇见。男子之中都是少有,这还是个姑娘家。
谁家教出来?
今日是丹阳头七,他心情本就复杂,被这连串事闹过,眼下只觉得头疼。伸手揉揉额角,他靠在车厢上,打算休息会儿。
“不能。”怀玉摇头,很是大方地拍拍自己大腿,“马车颠簸得厉害,看你身子都晃,借你个软枕躺会儿吧!”
黑脸,江玄瑾道:“不需要。”
“个姑娘家都不介意,你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撇撇嘴,怀玉突然出手,把就勾住他脖子,用力扯便将他半个身子揽在怀里。
“你……”江玄瑾惊,伸手就想推开她,然而这姑娘力气不小,竟然还会使擒拿手。双手将他扣,他四肢乏力,时半会竟然没挣开。
“放心啦,又没人看见。”李怀玉笑得欢,促狭地看着怀里这人涨红脸,有种流氓调戏良家妇女感觉,莫名地兴奋起来。
“你这是害羞吗?”挑挑眉,怀玉钻进车厢里,坐在他旁边仔细瞧瞧,“脸好红啊!”
“谁让你进来?”江玄瑾恼,哑声吼,“出去!”
“哎,你先别凶。”伸手按住他手腕,怀玉大着胆子就伸手覆在他额头上探探。
触手滚烫。
“哎呀,你原来也会生病。”怀玉乐,收回手笑眯眯地拍拍,“外头人都说紫阳君是铁打铜铸,辅政八年天天上朝,风雨无阻。这是怎,竟然也会发高热。”
然而,外头那人叽叽喳喳,像是有说不完话。
“哎,这位小哥,你功夫怎样啊?”
“……尚算过得去。”
“你家主子得罪人应该不少吧?你是昼夜都在他身边守着吗?”
“……姑娘,这是机密,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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