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前头自家主子,乘虚道:“君上现在身子经不起车马劳顿,在此歇息,还望四小姐能照旧帮忙煎药。”
煎药?白德重皱眉,心想这药谁来煎不行啊?非得点名白珠玑?
可转念想他就明白,江焱是紫阳君最疼爱侄儿,珠玑作为名义上未来侄媳妇,想必也是让紫阳君爱屋及乌。
李怀玉是不打算反抗,江玄瑾不护着她,她作为白家四小姐,是没法跟长辈们叫板,越叫挨打越多而已。所以即便那该死家奴掐得她很疼,她也没吭声。
然而,听见这咳嗽声,怀玉愣愣,抬头看过去,就见江玄瑾站在门口,没动。
眼睛亮,怀玉立马甩开身后家奴冲上去:“君上!”
“你干什!”白德重和白孟氏齐齐想拦她。
怀玉皱眉,越过他们冲到江玄瑾身边扶住他胳膊,扭头,神色严肃地道:“有空吼,不如给君上找个地方好生休息。他大病未愈,身子虚得很。若是在咱们这儿加重病情,白家拿什给江家和朝廷交代!”
怎可能保重得?怀玉瞪眼,还想伸手去拉他,可看眼旁边胡子直翘白德重,她咽口唾沫,缩回手。
白德重拱手朝江玄瑾作请:“老夫先送君上出府。”
江玄瑾礼貌地颔首,跟着他就往外走。
“恭送君上。”白孟氏笑着屈膝目送,看他们跨出门槛,扭头便吩咐家奴声:“把四小姐押去西院。”
“是。”家奴齐声应下。
这话说,倒是她最正经回。江玄瑾白着嘴唇,又咳嗽两声,没有再甩开她。
白德重看看江玄瑾脸色,也没心思跟怀玉计较,连忙吩咐白孟氏:“去收拾间厢房出来!”
“是!”
“白大人。”乘虚在后头拱手道,“这两日君上病重,多亏贵府四小姐出手相救。眼下君上尚未痊愈,药方又在贵府小姐身上。属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允准。”
乘虚是紫阳君身边最受倚仗之人,他话很多时候就等于紫阳君话,白德重自然不敢轻视,连忙道:“请讲。”
走出门口江玄瑾眼神有些飘忽,飘着飘着就往后看眼。
那丫头被人架住,这回她不知道在想什,没有挣扎反抗。家奴手掐着她肩膀,像是用尽力气,掐得她那单薄身子骨直颤。
微微皱眉,他停步子。
“君上?”前头白德重回头,喊他声。
江玄瑾抿唇,咳嗽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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