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挥手就扣上门,将嘈杂声音统统挡在外头。
屋子里人都吓得不敢吭声,医女哆哆嗦嗦地理着御风带来药材,灵秀也慌忙去看床上怀玉。
灵秀咬牙道:“小姐被夫人打个半死,眼下浑身没处好地方。老爷不管不顾,却还要把小姐这最后口气给打没!她好歹也是您亲生女儿啊!您心怎这狠!”
听这话,白德重意外:“夫人打她?”
顿顿,又皱眉道:“她犯那多错,自是该打!”
额角青筋跳跳,江玄瑾看着白德重,终于是忍无可忍,寒着脸喊声:“御风!”
乘虚去江府,御风听消息就先过来白府。此时闻声,御风立马抽出腰上峨眉刺。
“君上?!”看见是他,白德重后退两步,瞬间以为自己闯错地方。可回头看看,这屋子陈设、屋外景物、包括旁边站着灵秀,无不证明这确是珠玑房间。
申时末,天色已晚,紫阳君竟然还在别人家女儿房间里?!
刚滞住怒气又翻涌上来,白德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恼又气地道:“还以为君上是个懂礼数正人君子,没想到也能做出这种私闯闺房事情来!”
看不见床上半死不活亲生女儿,倒是指责他私闯闺房?江玄瑾皱眉看着他,瞬间就明白白孟氏为何敢把白珠玑打成这样。
白德重这老头子,压根没把白珠玑性命当回事。
门,就看见白珠玑正趴在床上睡觉。
竟然还在睡觉!
怒气冲脑,白德重跨进屋,也没看屋里其他人,举着戒尺就朝床上人打过去!
“老爷!”灵秀惊叫声。
白德重没理她,也不可能理她,现在谁拦他都没用。他这戒尺挥出去就没打算收手!
“干什?”白德重厉声道,“这可是白府!君上越矩不说,还想欺主不成?”
完全没有理会他话,江玄瑾朝御风下令:“把闲杂人等清理出这个院子,你在门口守着,没吩咐,只苍蝇也别放进来。”
“是!”御风应下,峨眉刺横到白德重面前,推着他就往外走。
这“闲杂人等”四个字里,竟包括他?白德重出房间,回头看,当真是怒:“江玄瑾,你欺人太甚!明日朝上,老夫定要参你本!”
放下空药碗,江玄瑾起身去门口,捏着门弦看着外头那气急败坏人,冷声道:“大人只管去参,本君等着陛下召见。”
“君上。”旁边医女战战兢兢地将药递给他,“得快些,耽误不得。”
听这话,江玄瑾也顾不得白德重,接过药就对灵秀道:“扶把你家小姐。”
“是!”灵秀连忙过去坐在床头,托起李怀玉让她侧身,方便灌药。
这翻动,白德重才发现床上人脸色惨白如纸,屋子里血腥味儿也重得很。
“怎回事?”他愣愣。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旁边有人突然侧身过来挡在床前。三尺长红木戒尺落在那人手上,清脆声响。
“啪!”
屋子里人都倒吸口凉气。
白德重愕然,盯着那人接住戒尺手看会儿,才缓缓抬头看向他脸。
“白大人。”江玄瑾脸色阴沉,捏着戒尺另头往旁边推,收袖问,“您这是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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