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把在下卷子落别人印呐?”白皑有些气愤,“这要是君上没拿来,在下还被蒙在鼓里。”
确,要是江深不说,谁也不知道这答卷是白皑写,旦放榜,本该是白皑魁首,就无声无息地变成江深。
“这倒是巧啊。”李
她连忙将袖子里卷子递过去。
“这可是你写?”
接过来细细看过,白皑道:“是,这确是在下所写……”
“还真是你写?”怀玉脸惊讶,“但这印鉴是江二公子啊!”
白皑听,连忙翻到卷尾,看那印鉴就皱眉:“怎回事?怎会这样?”
江玄瑾慢条斯理地道:“本君不是来问罪。”
真要问罪,也不会这样带着个“丫鬟”亲自来陆府趟。
陆景行有点迟疑,捏着扇子摇啊摇,想许久才松口道:“里面请吧。”
江玄瑾颔首,抬步跟着往里走,不经意侧眼,就见旁边这人副熟门熟路表情,像是已经来过千百回。
察觉到他目光,怀玉侧头:“怎啦?”
“……”
低头仔细打量她好会儿,陆景行气得简直想扇子敲她脑门上:“怎是你!”
怀玉很无辜:“是不是正好?你既不用找麻烦,也不用找他麻烦……”
“那你刚才怎不吭声?”他咬牙,“等着看笑话呢?”
“不是不是。”怀玉摆手,“是守个丫鬟本分呀,君上跟你说话,插嘴就不合规矩!”
江玄瑾神色凝重:“你当日答完,为何会忘记落印鉴?”
“在下当时来不及。抓紧最后点时间落完笔,自己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落印。”白皑脸诚恳,“可这卷子当真是写,怎会变成江二公子?与他都不在同个院子考。”
寒门和豪门是有区别,寒门学子无身家背景,交银子就在个大杂院子里参考。而豪门弟子,御史在他们参考前就会将名单送给陛下过目,考试地点是在掌文院。两个地方相去甚远。
江玄瑾道:“卷子收上去,都是在掌文院里审。”
也就是说,在审时候两堆卷子弄混也是有可能。
“没怎。”收回眼继续看向前头,他面无表情地就跨进花厅。
白皑没会儿就来,站在花厅里看着江玄瑾,眼神很是戒备:“君上找在下所为何事?”
“你参选答题之时,可还顺遂?”
怎突然问这个?白皑脸茫然,然后皱眉道:“题目不难,答得应该不算差,但……在下也不记得自己是否落过印鉴。”
怀玉安静地站在旁边看,就瞥见江玄瑾神色微动,朝她伸出手:“拿来。”
还规矩呢?李怀玉什时候能把规矩当回事,他陆景行三个字倒过来写!
展开扇子气呼呼地扇会儿,陆景行没好气地问:“找白皑干什?他最近正忙着呢。”
江玄瑾道:“选仕都过,他还忙什?”
“选仕过也要忙……你怎知道他去选仕?”陆景行愣,副惊讶表情看向他,接着眼神就有点慌乱,眸子四处转着道,“白皑虽是以前飞云宫面首,但他身上无明罪,二没有被朝廷通缉,按理说是可以参选。”
这套神色转换流畅自然,表情真实到位,看得旁边怀玉暗暗给他竖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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