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怀玉点头,“也就是说要是没有他们。你现在就会给休书?”
为什不能呢?她心里眼里都没有他,已经算是犯七出之条,当休吧?江玄瑾很想点头说是,但看着面前这人眼睛,他没能说出来。
分明已经圆过房,分明已经算是真正夫妻,这人竟然因为个误会想直接休她?怀玉忍不住点头失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要点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笑,但眼下除这个动作,她别什也做不出来。
“你是天之骄子、是众人手里捧着明珠,你比较任性,知道。”边点头边起身,她咧嘴,“错,也认。你不原谅,也没法强迫你。你既然想与各过各,那就各过各吧。”
话说到最后句,嗓子陡然哑,带些哭腔。
墨瞳盯着她,里头满满都是不耐烦:“你听不懂话?”
“听不懂呀!”怀玉嬉笑,“除好话。别句也听不懂。”
说着,端起江焱放在旁边碗,伸手就想将他扶起来。然而,手刚碰到他,就听得“啪”地声响。
惊得霎时收回手,李怀玉眨眨眼,手背好半晌才感觉到被打冷麻痛感。
江玄瑾眯眼看着她,那双眼睛真很好看,可惜目光真是点也不友善。看着她,仿佛在看什脏东西样。
来,抓起桌上几张宣纸就往外冲,冲进主屋时候没注意脚下,被凳子腿儿绊得个踉跄,狠狠地扑摔在他床前。
这动静有些大,江玄瑾皱眉,睁开眼。
“你……你可算愿意见!”龇牙咧嘴地抬起头来。怀玉满眼星光地看着他,“伤好些没?”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她个人声音,落下去就没回响。
见他不理人,怀玉眨眨眼,把手里宣纸拉开展在他面前,笑道:“知道你生气,所以这不是来道歉吗?你看,画!”
心口紧,江玄瑾皱眉看着她。
李怀玉没哭,鼻尖都没红。很是镇定地站起身,揉揉摔得极疼膝盖,微微跛着脚往外走。
“夫人?”乘虚站在门口,看着她脸,错愕地睁大眼。
江玄瑾撑起身子,就看那人背影平和
“……”喉咙微动,咽下去两口气,怀玉笑不出来,呆呆地抬眼看他,“当真这惹你讨厌?”
这好像已经不是单纯生气,连眼神都在抵触她。李怀玉有点不明白,她不是故意,也诚心诚意甘愿让他泄愤消气,他为什反而更气?
“你还是各不相干为好。”他说。
怀玉怔愣会儿,轻笑出声:“又来这套,生气就不同玩?真想与各不相干,你怎不把休书给?”
“家里人会担心。”
长长宣纸上头画好几对粗劣小人,第对矮惹高生气,第二对高不理矮,第三对矮就跑来跑去给高摘星星,然后第四对,两个人就和好如初。
“怎样?像不像俩?”怀玉咧嘴,“在丹青上头还是有天赋吧?小时候也曾想过长大能当个丹青师……”
“出去。”
冷冰冰两个字,砸得人头皮发紧。
怀玉住嘴,默默把宣纸收起来:“你不喜欢啊?那也别急着赶走,喂你用午膳好不好?你看,这饭菜放在这里,你都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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