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衙差应声而去。
柳云烈没有升堂,朝中三公和几位老臣都列坐在茶厅,江玄瑾坐在主位,平静地听着他们争论。
“那些证词是怎来?说看见陛下在江府附近遇刺?百姓为赏银随口胡诌东西你们也当证据,简直荒谬!”云岚清微怒。
柳云烈看他好几眼,皱眉道:“云大人何以就认定百姓是胡诌?您当时似乎也不在场。”
“这皇榜贴就不公正。”云岚清道,“不信大人便可请两个证人来问,也不问别,就问问咱们陛下遇刺之时穿什衣裳戴什发饰,看看他们可答得上来?”
“哎,且慢。”怀玉好奇地踮脚去看他面前放着宣纸,“这是供词呀,还是当真看见刺客供词。你不记下吗?”
“前头人有说过你这个。”官吏敷衍道,“该记都已经记下,不必赘述。”
“怎会?”怀玉满脸讶异地道,“当时附近根本没人,不可能有人和说样。”
能说出圣上衣着颜色,就算崇德街是她编,好歹也该重视她下吧?竟然这敷衍?
官吏不耐烦地抬头:“说有就有,哪来这多话?”
尉衙门门口拿着皇榜人不少,衙差不耐烦地挑着人送进去,觉得这差事委实无聊。正打着呵欠呢,面前突然冒出来个胖乎乎家奴。
“官爷,这儿也有人想进去说话。”招财上来捏住他手,不动声色地塞个银元宝过去。
衙差掂量,眼睛立马亮,笑着就朝他身后人喊:“这位夫人里头请。”
怀玉抹把脸,复杂地看向身后不远处那辆马车。
陆景行靠在车辕边展着扇子,端是风流倜傥潇洒万分。察觉到她目光,他抬下巴,给她个傲气眼神。
“当时情况那般紧急,谁能注意到那些?”
“老夫倒是觉得,就算陛下是在江府门口遇刺又如何?”白德重开口,“紫阳君已经尽力护驾,何以致江府问罪?”
“白大人慎言呐。”新迁任丞相齐老头絮絮叨叨地道,“您如今同江府是亲家,但凡审案,都讲究个避嫌,您还是不开口为好。”
“还成
话落音,瞧见面前这位夫人打扮不俗,官吏心头跳,眼神顿时带些忐忑和戒备。
怀玉眼珠子转,笑道:“大人果然英明,随意两句话还糊弄不。说实话吧,是在江府门口看见刺客,好多人呢。”
江府门口?官吏终于松神色,起身道:“你早说实话不就好?当真看见?”
怀玉连连点头:“他们用弓箭伤人,有个刺客模样还看清,脸上有颗痣!”
“哦?”听她说得这详细,官吏大喜,连忙朝旁边衙差道,“快去禀告大人。有新人证!”
傻犊子,塞元宝都比赏银多,还得意呢?怀玉摇头,转身便跟着衙差往里头走。
廷尉衙门守卫比以前严不少,走十步就能看见个捏着长枪衙差。不过这人引她去是偏堂,里头正位上坐只是个小官吏。
“这个也是有线索?”那人头也不抬,“说吧。”
怀玉在他面前站定,笑眯眯地道:“是看见刺客,就在崇德街附近,对个穿着暗黄色衣裳人大打出手。”
官吏愣,笔也没落,挥手道:“知道知道,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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