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玑已经过门,懂规矩人都会唤她声“君夫人”,这位倒是好,竟还称“白四小姐”?
江玄瑾眼神微凉,却是放手里文书,
不耐烦地撑着身子起来,江玄瑾道:“去问她有什事。”
乘虚摇头:“问过,她说定要当面同您说清楚。”
要是之前,易素是不敢这样,只能怪他这几日放人进墨居,让人真以为他变得好相处。
轻嗤声,江玄瑾拿软枕垫在身后:“非要见,那便让她进来。”
“是。”
不过白德重倒是提醒她,得想法子防着点这事。
“爹您继续忙,女儿就先告退。”应付他两句,怀玉扭头就走,出门就四处找青丝。
“主子,奴婢在。”无声无息地出现,青丝问,“有何吩咐?”
“你去找个药堂,帮开几副药。”神色凝重地拉过她来,怀玉低声耳语两句。
青丝微微怔,立马就明白她意思,领命而去。
模样,怀玉笑着摇头,很是顺畅地道,“他说经查,赌坊东家与前丞相长史厉奉行以及虎贲中郎将易泱都有来往,厉奉行尚有二十万两赃款没有查实,还请爹爹多操心。”
二十万两江西旱灾赈灾银!白德重大喜,抚桌就道:“若是真,这可算是帮老夫大忙!”
“嗯?”怀玉故作不解,“帮什忙啊?”
白德重捻着胡子直笑:“君上英明啊,老夫都不曾注意过易大人,更不曾让人查过赌坊东家底细,所以黑账直清不。有他这盅汤就好办多。”
“你们这些事情,女儿是弄不明白。”怀玉叹息,脸惆怅地道,“女儿还是回家好生伺候君上吧。”
昨日君上与夫人和好消息传出,今日各家小姐都碍着脸面没再来,易素觉得这倒是个好机会,只有她个人在,说起话来都会方便不少。
苦等个时辰,君上终于放她进去,易素捏捏裙子,鼓足勇气走进内室,继续往地上跪。
“有些话,小女今日定要同君上说清楚。”
膝盖落地有声,话也说得铿锵有力,江玄瑾抬抬眼皮,倒是没打断。
于是易素就大胆地道:“之前小女上山为君上祈福,耽误两个月。若非如此,君上想娶亲,小女是定会厚着脸皮自荐。小女打听过,君上与那白四小姐认识不久,远不及小女仰慕君上日子长。”
墨居。
江玄瑾没能睡多久。就被人吵醒。
“什声音?”他皱眉。
乘虚忐忑地道:“易家小姐求见,在外头跪好会儿。”
不止跪,还哭,想赶人吧,墨居里都是些家奴侍卫,丫鬟都被夫人带走,也没人敢轻易上去碰她。
白德重也没指望她能懂,心情大好,忍不住就叫住她多叮嘱两句:“能嫁给君上是你福分,要好生珍惜,早日为江家开枝散叶。”
嘴角抽,怀玉道:“才刚过门,现在就开枝散叶,是不是急点?”
白德重瞪眼:“这还算急?寻常人家都是媳妇刚过门就开始盼孩子。”
那也是寻常人家啊,她是寻常人吗?李怀玉皮笑肉不笑,嫁给江玄瑾可以,好处多多,但生孩子?不可能。
总有天会真相大白,届时她便不可能还留在江玄瑾身边。这样情况下生个孩子出来,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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