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什?不能说话还不能写字?江玄瑾气闷,左手抄起桌上毛笔,端端正正地写下两个字——无耻!
“哇,你左手竟也能写字?”怀玉赞叹地道,“还写得
怀玉看得咽咽唾沫。
察觉到她目光,江玄瑾以为她没吃够,舀勺就递到她面前。
“比较想吃你。”张口咬住他勺子,怀玉痞笑。
江玄瑾瞪她眼,像是想斥她,但勺子没放下,他不能说话,只能企图用眼神让她收敛。
李怀玉哪里是看眼神就能收敛人?想起江家家规。她乐,吞汤圆咬着勺子不松,含含糊糊地调戏他:“说你秀色可餐,你想哪儿去?”
面前这人永远没把“食不语”家规放心上,叽叽喳喳地道:“今儿橘子树抽新枝,明年说不定能结果子。你二哥好像跟二嫂吵架,可算是吵!二嫂回娘家,二哥好像没放在心上。这醪糟好吃吧?特意让青丝去买家老招牌。”
要是以前,他肯定就不高兴,谁吃饭这多话?
可眼下,桌上灯笼透出来光暖盈盈,面前这人说得眉飞色舞,汤水溅到脸上也不管。非得告诉他她这整天见闻。
江玄瑾觉得心里很踏实,这是种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踏实之感。
忍不住就伸手捏着自己衣袖,替她擦擦脸上汤水。
个字不同,他可以认为陆景行没有恶意,只是为帮丹阳翻案。
但,后头这封信,到底是哪里来?他最善辩字迹,这不可能是有人模仿丹阳字迹,只能是她自己写。
可她为什要多写封?完全没有理由啊。
怔忪间,耳边响起柳云烈说话——以她心计和城府,哪怕是死都还可能留后手。
这难不成。是丹阳留后手?
“耳朵都泛红,紫阳君真是好生轻浮~”
他怒,松手就要放开勺子,怀玉眼疾手快,连忙把他手并着勺子起抓住,嘴里松开笑道:“想跑?偏要看你捏着它说话!”
还有什事是比看江玄瑾违背家规还更有趣?李怀玉对这事儿简直是乐此不疲,就看爱他这又恼又没什办法模样。
江玄瑾瞪她许久,发现收效甚微,手又挣不开,干脆站起身子。
怀玉亦跟着他起身,见他在往耳室书案边走,忍不住问:“你想干什?”
怀玉被他这突如其来动作看得愣,接着就满眼星星地道:“你可算不嫌弃脏!”
以前都是拿她衣袖擦来着!
江玄瑾放勺子淡声道:“衣裳总归要换。”
这解释多余,怀玉直接当做没听见,乐呵呵地抱着碗喝几口,然后眼神灼灼地盯着他吃。
比起她狼吞虎咽,江玄瑾简直是画里走出来端庄优雅,勺六颗小汤圆,个不多,个也不少,含进嘴里半点汤水也不溅。
正想着呢,主楼门就“吱呀”声被推开。
几乎是下意识,他立马将信塞回自己袖袋,回头看才发现是白珠玑端着宵夜进来。
“你也不敲个门?”他微恼。
怀玉手端着碗醪糟小汤圆,往他面前放碗,然后双手抱着自己,边吃边道,“你看手哪儿有空?只能用脚推门。”
香甜气味充斥在鼻息间,江玄瑾也懒得跟她计较,捏着汤匙优雅地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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