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慢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江玄瑾面无表情，眼里满是嘲讽。
“微臣如何敢喜欢殿下？”
殿下。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依旧还带着缭绕
佛香和鹤顶红气味。
时光好像根本没有流动，现在好像还是三月二十七，宜丧葬好日子，他把毒酒换成
长剑，又要送她下黄泉。
可是，这
眼看出去，怀麟已经站在离他们很远很远护卫之中，神色冷冽，似乎没有任何话要说。
怀玉怔。
“不必再挣扎。”她背后人淡淡地道，“你逃不掉。”
徐仙等人看着李怀玉脖间血，纷纷都放下手里刀剑，被后头冲上来护卫押得跪倒在地。就梧在旁边还想救她，双眼里满是心疼和气愤，可他动，江玄瑾剑逼得就更紧。他只能僵硬地站着，然后被后头护卫脚踢在膝盖窝，狠狠地跪下去。
冰凉手指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怀玉几乎要不能呼吸，梗着喉咙里东西，字句地问他：“不是说……喜欢吗？”
她这
担心他，拼命地想来救他，没怕过死，也没怕过闹得天翻地覆，可独独没有想过，打开这扇门迎来会是他剑。
她想不明白，怎也想不明白。
“君上，住手啊！”徐仙冲上来，震惊地看着这场面，慌忙喊声。
江玄瑾面带讥诮，冷声道：“让你们人放兵器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
“江玄瑾，你干什！”
后头跟着就梧见状，怒喝声，上来就想挑他剑。
然而江玄瑾反应极快，伸手拉李怀玉过去，将她身子转，反扣在怀里，长剑又横上她脖颈。
就梧窒，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外头打斗声点点小下去，徐仙和云岚清好像都在喊叫着什，四周人渐渐都停动作，怔愣地朝这边看过来。
身子抖，怀玉慢慢扭头，任由脖子被他剑割开皮肉，血不断地往下流，也把脸朝着他。
“你怎知道？”
“山石竹林。”江玄瑾微微皱眉。“
也在那石屏之后。”
沙沙响动竹子能掩盖她人呼吸，自然也能掩盖他。他把她与柳云烈对话，全都听进耳里。
——开始接近他，还想过杀他呢
不是说会相信她吗？
不是说……伊人珍贵如厮，当护手里心上，生莫敢忘吗？
这算什？
这到底算什？！
“喜欢？”
听这个词，云岚清和韩霄都飞快地反应过来，扫眼四周情形，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中计！
私调禁卫军，当朝挟持君上，围困御书房，这些行为等同造反。
“不！”李怀玉摇头，轻吸口气，抬头去找方才还在外头李怀麟。
怀麟知道，他们不是造反，他在朝堂上都感谢徐仙，分明是被困，需要他们救驾，他知道。
怀玉靠在他怀里，像无数次被他从背后拥着样，抵着他胸膛，能感觉到他温度。
但这次，她浑身发凉，从喉咙路凉到指尖，双眼睁得很大，眼里完全没有焦距。
“你……”她听见自己声音，极轻极轻地问，“想杀？”
江玄瑾冷笑声，抵着她剑半点没松。
这行为就已经是个回答，怀玉忍不住笑出声，眼眶却也红：“为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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