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拿性命做赌,赢能引蛇出洞,输能报仇雪恨,不管如何结果都能如你意,是吗?”
胸口像是被什东西猛捶下,江玄瑾站起身,不想再听她回答,只伸手抓过她手腕,将他曾经给那串佛珠取下来。
“不……”怀玉挣扎着想留下那串东西,直觉告诉她,这东西不能丢。
然而,白
当时马车经过树林,他还伸手替她捂口鼻,回去之后,更是半个字也没同她提,是完完全全信任她,怕她担心害怕,将她护得好好。
可她……将他当成饵,甚至没有顾及他生死。
指甲掐进肉里,她不敢抬头,也不敢吭声。
面前人安静地等着,等许久也没有得到回应,却是低低地笑出来:“连骗也懒得骗吗?”
青珀色衣摆被人捞起来,那人缓缓蹲在她面前,伸手将她鬓发别去耳后:“再骗回吧,说不是你,你不知道,你怎可能舍得让死。”
这句话说得很轻,回荡在审问室里,像夹着秋雨凉风。
李怀玉呼吸有些困难,白着脸看着他。
江玄瑾僵硬地站好会儿,垂眸道:“直没有问过你,柳云烈派人去搜墨居那天,你为什会突然想到把青丝转移去其他地方。”
“也没问过你,为什在你眼里,陛下比重要那多。”
“眼下这些问题都有答案,你可还能回答最后个问题?”
你眼睛看见东西,就是全部事实?”
分明是清秀内敛杏眼,在她这里,却迸发出股子摄人气势来。
他为什直没发现呢,这个人面貌和她性子,压根就不是路。
心口闷疼,他移开视线,沉声道:“这就是你骗理由?”
身子有些受不住,怀玉跪坐下来,垂眸道:“骗你是不对,抱歉,有必须要做事。”
干裂嘴唇动动,又冒出血珠子来,怀玉躲闪着眼神,脸色惨白。
江玄瑾定定地看着她,薄唇上毫无血色,碰着她脸颊手指冰凉如雪:“你这个人,心到底是什做?”
前天还在与他打趣逗笑,转眼就可以置他于死地?他们已经成亲啊,拜过堂、圆过房,她给他剥过很甜橘子,他背她看过郊外月光,分明已经亲密到无以复加,可在他掏出真心时候,这个人为什掏出是刀子?
为什啊?
“……对不起。”怀玉艰难地解释,“当时……只是听闻你拿飞云宫奴仆当饵,想引蛇出洞,所以……”
心口点点收紧,怀玉像是预料到他要问什,颇为狼狈地别开头。
然而他声音还是钻进她耳朵:“去白龙寺那日。将行踪泄露给孙擎人,是不是你?”
果然。
怀玉捏捏手,慌张和心虚涌上来,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这件事她是愧对他,御风说那日凶险万分,他差点就要回不来。
手指收拢,慢慢紧握成拳,江玄瑾道:“你利用做这些事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有没有想过,旦被他发现,会是什后果?
怀玉看着他,沉默。
怎可能没想过呢?可当时即便是想,她也依旧会这样做。
看眼她表情,江玄瑾也明白:“你压根没想与安稳过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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