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有令,押回牢房。”旁边衙差上来,将两人分开,左右地往外拖。
怀玉起身,跟着踉跄两步,身子软,差点摔下去。
“殿下!”白皑低喝。
朝他摆摆手,李怀玉勉强站直身子。跟着衙差往外走。
她和江玄瑾,果然是段孽缘吧,从开始就注定不会有好结局
可……就算有援兵在,谁能保证当时定赶得上呢?夫人做这个决定时候,心里是没有君上。
乘虚连连叹息,心里也堵得慌。
白皑在旁边听着,忍不住道:“君上不也杀过殿下吗?更何况,殿下是真死过回,你们君上可还活得好好。”
“那不样。”乘虚摇头,“君上动手时候,与长公主并无感情。”
“谁告诉你并无感情?”白皑沉脸。
怀玉哽咽,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摩挲着空荡荡手腕,眼泪颗颗地往下掉。
“殿下……”白皑怔愣地看着她。
印象里长公主,似乎从未有过这伤心时候,脸皱成团,抽抽搭搭地哭着,像个迷路小孩儿。
“是错。”怀玉边哭边道,“不该这样,是错。”
陆景行说得对,玩火必自焚,她现在被烧得浑身都疼,疼得只想大声哭。
四小姐身子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连反抗力气都没有,手抬手落之间,那串佛珠就已经回到江玄瑾手里。
江玄瑾垂眸,拿帕子出来,颗颗地、认真而仔细地将佛珠擦干净。
“你不珍惜它,那便还给吧。”他道。
“江玠。”李怀玉红眼睛,“以后会好好珍惜,你能不能别把它拿走?”
轻嗤声,江玄瑾看着她道:“你以为你还有以后吗?”
紫阳君与长公主能有什感情?就算半个师徒。那也是常年看不对眼。
乘虚不以为然,只当他是在护主,抬手拱拱,就追着江玄瑾离开。
怀玉呜咽不成声,白皑伸手将她按在自己肩上,低声道:“别难过。”
“喜欢个人,真好辛苦啊。”李怀玉想笑,眼泪却流得更凶,像是要把白珠玑这辈子泪水都哭干似。
白皑看着难受,却不知道该怎安慰她,只能轻轻拍拍她背。
要是切能重来就好,要是能重来,她定不设那陷阱抓孙擎,只同他起去上香、求签,再平平安安地回家。
乘虚还在旁边站着,本也是有些怒,但看她哭得厉害,眉头皱着,话却没说太重,只道:“您真很伤人心。”
“知道,都知道啊。”她胡乱抹着脸,眼泪却越抹越多。“最舍不得他难过,可是他怎连个哄机会都不给。”
“怎给?”乘虚微恼,“别都还好说,您与君上在起这久,竟还想杀他,您让他怎想?”
“没……没想杀他……”哭得有些抽搐,怀玉个劲儿地摇头,“援兵都安排好,若是想他死,何必提前知会蒋驱和徐偃?”
谋逆犯上,是死罪。
“没有人间以后,黄泉也行。”她咧嘴,唇上血珠和眼里泪珠起冒出来,哀哀地求他,“给吧。”
“你妄想。”收拢佛珠,江玄瑾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江玠!”
沙哑声音响彻整个审问室,然而那人步子微顿,转瞬就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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