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陆景行靠在栅栏边，手还放在李怀玉
脸上。若不是有栅栏隔着，他许是要把人拥进怀里。
李怀玉傻愣愣地道：“你还真说啊？”
“嗯，你考虑下呗？”陆景行勾唇，“看在
这
诚心诚意份上。”
怀玉愕然，隐隐觉得他好像不是在说笑，心跟着就紧
紧，眼神下意识地移开。
这副模样看在外人眼里。就有股欲拒还迎娇羞之意。
“嗯？”怀玉皱眉，“为什？”
“下辈子遇见你，
定直接拉你拜堂。”他吊儿郎当地道。
翻个白眼，李怀玉道：“你上回还说对有想法是眼瞎。”
“是啊。”陆景行很认真地点头，“下辈子说不定就投胎成个瞎子。”
脚踹在栅栏上，怀玉骂他：“老子都要死，你能不能说点好？”
江玄瑾离开皇宫时候，暗暗想着这句话，他乘车去天牢，下车时候。犹豫再三，还是问乘虚。
“名字？”乘虚告诉他，“就梧、白皑、清弦、赤金，这四个人应该是最早进飞云宫，当时您让属下探查过底细。”
“……”握着佛珠手微微僵，江玄瑾眼里划过道光，又颇为狼狈地掩盖去。
他大步往天牢里走，路按住要行礼请安狱卒，步子又急又快，直直地迈向朝死牢最深处。
“得再等两日。”
疚也没有吗？”
他以为知道司马丞相不是死在皇姐手里，面前这个人多多少少会心软。
然而，江玄瑾脸上点表情也没有：“欠她，臣已经还清。”
李怀麟怔，仔细想想。还真是，不过与其说是他还，不如说是皇姐自己去讨回来。
捏着黑子捻会儿，李怀麟道：“不知君上有没有注意过飞云宫面首？”
李怀玉和陆景行是什关系，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也知道。但，这还是头回直接撞见，这般亲密暧昧，还真不愧是入书入传“郎豺女豹”。
眸色幽深，江玄瑾转头，
“说好，你听吗？”
“听啊，谁不爱听好话？”
“好。”陆景行点头。抬眼深深地看着她，语气陡然正经，“想娶你。”
清朗如玉声音传老远，字句深情，没有半分玩笑意思。
皂底锦靴停在牢房拐角处，江玄瑾抬眼，眼神陡然冷冽。
陆景行站在栅栏外，伸手替她擦擦脸上污垢，“有机会，便带你离开。”
李怀玉乖巧地任由他擦脸，笑嘻嘻地道：“你能把他们带出去，就谢天谢地。”
干净手指点也不怕脏污。拭灰又擦泥，最后温柔地停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说什傻话。”
“不是傻话。”怀玉道，“陆景行，你能把他们带出京城，下辈子还跟你拜关二爷。”
凤眼微眯，陆景行有些恼：“那更不带。”
“注意他们干什？”江玄瑾垂眸落子。
李怀麟跟着落子，意味深长地道：“有四个面首，是最早进飞云宫，也跟皇姐关系最好。他们名字很有意思，君上若是仔细想想，应该能发现个秘密。”
江玄瑾漠然：“臣对飞云宫秘密不感兴趣。”
“知道也不是坏事。”李怀麟道，“若是知道之后，君上依旧要杀皇姐，朕不会拦。”
四个最早进飞云宫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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