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荒谬,何等妄想,何等可笑?
李怀玉脸色“刷”地就白,怔然地看着面前这人,嘴唇动许久才吐出话来:“谁告诉你?”
转念想,也不会有别人。
怀麟。
粗粗地喘两口气,她伸手抓紧胸前衣料,又急又怒。
这个人,就是来报复她,想像她之前样,用感情来做最狠报复。
她受不起。
轻吸口气,怀玉恢复以前那吊儿郎当模样,勾唇痞笑:“君上弄着本宫伤口,疼得出眼泪,能说明个什?”
冰凉水珠抹在指尖,没会儿就干,江玄瑾就着帕子擦手,慢条斯理地问:“殿下这意思是,对微臣逢场作戏结束,再无半分感情?”
“君上还想与本宫有感情?”她笑,“不怕再被本宫骗次吗?”
怀玉打个寒战,眼睛反应比脑子更快,汹涌而上眼泪顷刻模糊视线。
这是……干什?
她想推开他问问,然而这推,好像更加惹恼他,扣着她后颈手用力气更大,完全没有要放开意思。
是……觉得可以原谅她吗?怀玉傻傻地想,江玄瑾这种有洁癖人,还愿意吻她,难道是消气?
然而,片刻之后,江玄瑾自己松手。
态度,像是生天大气,薄唇都抿着,眼里点温度也没有。
怀玉闭嘴,苦笑。
确是与他点关系也没有,不管是徐仙还是她,都是站在他对立面、十恶不赦罪人罢。
这表情有些刺眼,江玄瑾忍不住伸手,将她嘴角按住。
她唇有些干裂,还有不少结痂血口子,看起来憔悴得很。白珠玑身子弱,比不得原来丹阳。在这种地方呆着,怕是不用等重阳节,她就要形神俱灭。
藏那多年心事,在任何
心里有火,江玄瑾面上却越发镇定,看着她脸,低声问:“殿下骗人时候,贯喜欢连自己起骗?”
什意思?怀玉不解。
江玄瑾捻着佛珠,捻颗念个名字:“就梧、白皑、清弦、赤金。”
梧皑弦金,吾爱玄瑾。
向与紫阳君不对盘长公主,却是老早就将自己心意写在自己面首名字里。恶名昭彰祸害,爱上却是清如明月忠臣。
他眼神依旧没什温度,表情里还带两分讥讽:“殿下在期待什?”
盆凉水从头淋到脚,怀玉怔愣地看着他脸。等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耍之后,她缓缓抬手,把眼里多余水珠都抹。
江玄瑾确是跟她学坏,都会这样戏弄人。
低低地笑声,怀玉摇头:“什也不期待。”
“是吗?”抬手替她拭去点遗漏泪花,江玄瑾勾唇,“微臣看见好像不是这样。”
“脸上脏。”怀玉低声道,“君上向来爱干净,还是放开吧。”
陆景行碰得,他碰不得?江玄瑾冷笑,手顺着她脸颊往后,直接扣住她后颈,往自己方向拉——
干燥粗糙嘴唇被人含住,李怀玉惊得睁开眼。
江玄瑾那双墨瞳近在咫尺,身上梵香味将这满牢房血腥都压住,辗转在她唇上,他轻轻摩挲过那些血口子,然后伸着舌尖,点点地,温柔地安抚它们。
濡湿酥麻感觉,从唇瓣上传到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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