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有人会偏爱眼睛,好看眼睛瞧着就让人觉得舒坦。
酉时,车队停在家郊外客栈门口,徐初酿掀开车帘看
可惜徐初酿没有,她姿色平平,眼眸更是寻常。
“哎,这话你别听他。”怀玉撇嘴道,“人初见之时尚可以外貌定喜恶,但你同那二公子在起这久。他若还因为外貌不待见你,那也没必要跟他。”
这话说得大胆,徐初酿吓得连连摇头:“……已经嫁给他,怎可能不跟他?”
“嫁怎?讨封休书还不简单?”李怀玉挑眉。
“是啊。”陆景行帮腔,“现成例子在这里摆着呢,反正徐将军也去丹阳,你不妨讨封休书跟们起走。”
“这叫小心眼啊?”怀玉咋舌,“这不是正常吗?谁喜欢自家夫君同别人亲近?”
“可出嫁之时,家里就教过,三从四德,正室不妒。”徐初酿红着眼道,“愧对乳娘教诲。”
旁边陆景行听着,哼笑声:“你还真把男人定规矩当回事啊?”
徐初酿和李怀玉都扭头看他。
陆景行半靠在软枕上,吊儿郎当地道:“作为男人呢,肯定是希望女人听话懂事,不嫉妒、不惹麻烦,这样咱们日子才过得好啊。什女德道理,都是男人本正经用来骗人,谁信谁傻。”
顺着他话说:“看见。”
“真乖!”江深斜徐初酿眼,口就啄在美人唇上。
这是在怪她?徐初酿垂眸,勉强勾勾唇,朝江玄瑾行礼道:“去后头看看。”
江玄瑾点头,看她提着裙子越走越快,低声道:“二哥,过。”
江深恋恋不舍地放开孤鸾,示意她上车,然后回头道:“哪里过?不听话人就该好生调教,她跟你家那殿下呆两天,脾气都坏,再不给她掰正,非得骑到头上来。”
两人唱和,真是宁饶十座庙,也要硬拆这桩婚。
外头车辕上坐着赤金听不下去,回头掀开车帘道:“您二位做点好事,江二夫人摆明是放不下。才会这般难过。”
既然放不下,又讨什休书呢?旁人总是能将利弊分析得很清楚,做出最理智判断,但其中情爱几分难舍,只有局中人自己知道。
徐初酿惊讶地侧头看看。
车外侧身坐着那人清新俊逸,双眼生得很是动人,眼波过处,有青山碧水。
说着,又指指旁边怀玉:“你看她就从来不管那些。”
徐初酿听得愣愣:“骗人?”
怀玉道:“别人话你可以不信,但这陆大掌柜风流满京都,与江二公子是路人,他们想法定然相去不远。”
低头苦笑,徐初酿道:“能怎办呢?若是不从这些,岂不是更不得他欢心?”
陆景行看她眼,道:“之前经常在天香院遇见江二公子,他偏爱美人,犹爱翦水秋瞳。只要生得双他喜欢眼睛,做什都能得他欢心。”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你家殿下”讨紫阳君欢心,他没多责备,看看天色,吩咐前头继续赶路,争取在戌时之前寻到客栈。
徐初酿坐上怀玉和陆景行马车。
怀玉看她这脸色就皱眉:“江深又欺负你?”
“没有。”她摇头,“是小心眼,看不得他与别人亲近。”
每次看见,都如同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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