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地点头,徐初酿道:“人常说君子远庖厨,男子能有这种厨艺,实属罕见。”
江深冷笑:“君子是该远庖厨,可他不是君子,就是个莽夫,烧火做菜有什罕见?伙夫也会。”
赤金显然不是莽夫啊,那手字写得也甚是好看。徐初酿抿唇,只在心里辩
然而,孤鸾跟着上车,徐初酿很是自然地就把位子让出来,自己坐到边上,掀开车帘看着外头。
江深眯眼。
“公子,您早膳……”孤鸾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有什大不?顿不吃还能饿死?”江深轻哼,眼角余光却瞥着徐初酿。
她听见他们对话,却是没看他眼,只低头拿起汤匙。勺勺地开始喝鸡汤。
听就是她不想喝鸡汤找借口啊,徐初酿失笑摇头,正要说她两句,就听得身后有人道:“还真是体贴。”
背脊僵,徐初酿没回头。
江深从后头走上来,张脸上满是讥诮,本是想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但经过她身侧,到底还是停下来。
“上车。”他道。
怀玉很不友善地看他眼,低声问她:“坐他车,还是坐?”
这怎听都不像是夸人话啊?燕雀鸿鹄是什意思?孤鸾是自小在红尘里打滚,没读过什书,此时满心疑惑,又拉不下脸来问,只瞪眼看着徐初酿。
后者不慌不忙地起身,洗漱收拾番,径直出门去找怀玉。
今日天色阴沉,像是要下大雨,客栈门口众人正在将行李搬上车,怀玉坐在门口凳子上抱着盅鸡汤,脸色苦兮兮。
“还喝啊?”她问。
陆景行皮笑肉不笑:“喝!”
入口爽滑不油腻,肉香里有浓浓药香,显然是用心熬很久。
孤鸾也闻着香味儿,侧头看看,笑道:“夫人自己喝?”
正常情况下,怎也该给公子尝尝吧?她竟像是当他们不存在似,连起码规矩都没有。
徐初酿头也没抬,无声地品着,只几口就将所有用料都猜个透,只是分量方面,还得多想想。
看她这副陶醉其中模样,江深真是气不打处来:“有这好喝?”
徐初酿捧着汤盅沉默片刻,道:“等到阴平,再去找你。”
她和江深还有夫妻之名,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已经麻烦怀玉很多,有些事情该她自己来解决。
“好。”怀玉也不劝,只道,“乘虚也在前头,你要是需要。让他到后头来传个话。”
“嗯。”感激地看她眼,徐初酿转头,跟着江深起上车。
江深脸色很差,眼下也有青黑,看起来憔悴得很。他进车厢就坐在徐初酿对面,只要她抬眼就能看见他这副样子,怎也会问问。
连喝好多天,现在闻着这味儿就想吐。怀玉蹙眉,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正想找谁来帮她喝呢,就看见徐初酿出来。
“初酿!”跟看见救星似,她冲过去就拽着她闪到旁边,眨巴着眼把汤盅递给她,“你起来得晚,还没吃早膳吧?给!赤金亲手熬,可好喝!”
徐初酿怔,低头看看。这汤已经熬成赤褐色,香味浓郁,鲜美非常。
“给吗?”她疑惑,“不是该你补身子?”
怀玉连连摇头,昧着良心道:“就是给你,赤金说你昨儿受惊,要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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