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立即用手把豆豆嘴掩住。转瞬之间,妈妈眼里便噙满泪水。豆豆吓跳,以为自己讲是句什非常坏话。这时,妈妈连眼泪也没有去擦,鼻尖发酸地对她说道:“怪可怜,……定是别人总叫他‘朝鲜人!朝鲜人!’他就把‘朝鲜人’当成句骂人话。正雄小朋友还不懂这是什意思,他太小啦!人们骂人时候,都是常讲‘混蛋’这个词,对吧?正雄小朋友大概也想学别人那个样子骂骂人,所以他就照别人平常说自己那样,用‘朝鲜人’这个词骂你下。人们平时对他讲这种话太不应该啦……”
妈妈擦擦眼泪,接下来又以缓慢语调对豆豆说:“豆豆是日本人,而正雄小朋友是个叫朝鲜那个国家人。可是,你也好,正雄小朋友也好,都同样还是孩子嘛!所以绝不要在这些事上区别什‘这个人是日本人’,‘那个人是朝鲜人’,懂吗?豆豆可要好好和正雄小朋友相处呀,啊?因为他是朝鲜人,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挨人家骂,这有多可怜哪!”
妈妈讲这些事情豆豆时还无法理解,但至少她知道正雄小朋友挨别人骂是毫无道理。这时她才想明白,那位母亲大概正是由于担心,才经常出来吆唤正雄小朋友。所以当第二天早晨再次从崖下经过,听到那位母亲正尖着嗓门喊叫正雄时,豆豆心里想着:
“正雄小朋友跑到哪儿去呢?虽然不是朝鲜人,但假如正雄小朋友还那样骂话,就对他说:‘咱们都是样孩子!’咱们交个朋友吧!”
尽管豆豆怀有这样友好愿望,但正雄小朋友母亲吆唤声却仍旧给人以种异样感觉,那拖得长长余音里交织着焦虑和不安。而这种声音还时常被旁边通过电车声所淹没。不过,母亲却还在个劲地喊着:“正——雄——!”这声音那凄凉,仿佛含着辛酸泪,人们只要听到次,就再也不会忘记。豆豆近来有两个心愿,是前些日子运动会上想穿女式运动短裤,是把头发编成辫子。豆豆是在电车上看到大姐姐辫子时产生这个念头:“也要做个有那样头发人!”
因此,尽管小女孩们都留着刘海型短发,豆豆却从左右各分出去小缕,用绸带扎上,长长地垂在两边。这也是妈妈兴趣,同时也因为豆豆过去曾要求过扎小辫。而今天豆豆终于请妈妈给正式扎上三股头发编辫子。用皮筋扎住小辫梢,又系根绸带,看起来真想个高年级学生。豆豆高兴极,用镜子照照是否漂亮,心里想到:“和大姐姐们相比,这头发实在是又短又少,简直就象个小猪尾巴。”但她还是跑到小狗洛克跟前,很珍贵似捏着小辫让它看。洛克只把眼睛眨巴几下。豆豆说:“如果你毛也能扎小辫就好。”
然后豆豆便乘上电车。在电车里还直留心:“可不能让辫子散!”所以她头动也不敢动。她甚至还期待着,说不定乘客里会有人这样称赞句:“瞧,这小辫多漂亮!”
然而却根本没人夸奖自己辫子。到学校以后就不同,美代、朔子、青木惠子等同学齐叫起来:“哎呀,扎上小辫啦!”
豆豆听,心里非常得意。还让大家轻轻地摸摸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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