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用英语说狐狸是‘奥克斯’、鞋子是‘舒尔兹’哩！那还能当
泰二同学把目光从酒精灯
火苗移向豆豆，眼珠
动不动地瞧着她脸，然后又把视线转向窗外稍微思考
会儿，这时才回过身来面对豆豆，为使豆豆容易听懂，他用清脆而又循循善诱声音缓缓地说道：“要想当个间谍，脑瓜不灵是当不成呀！而且，还要懂得许多国家语言，否则也是没法当。……”
说到这里，泰二停下来稍微喘喘气。然后仍旧目不转睛地瞧着豆豆，十分明确地说：首先，当女间谍非得长得漂亮才行。”
豆豆把目光慢慢地从泰二身上移到地板上，微微地垂下头。停会儿以后，泰二同学才把目光移向别处，边思索边放低声音说道：“还有，多嘴多舌孩子恐怕也当不成间谍吧……”
豆豆吃惊。这倒不是因为自己想当间谍遭到反对，而是因为泰二同学讲话全都是对。切都是有道理。
豆豆本身也彻底想通，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自己都是不配当间谍。自然，泰二同学话也完全是出于好意。当间谍念头只好放弃。跟别人商量商量还是有收获。
顺着豆豆面颊流淌下来。
由于泰明同学长眠，巴学园全体师生直处于悲哀之中。特别是豆豆这个班，足足花好长时间才习惯个现实，即早晨到上课时间以后，泰明同学还没有出现在电车教室里，这种现象无论发生多少次，都不再是迟到，而是永远不会来。个班只有十名同学，这在正常情况下并不觉得怎样，但在这种时候，大家心里都觉得特别不舒服。因为眼前现实是确凿无疑：“泰明同学不在！”
不过，总还有件事帮大忙，这就是大家座位并没有固定。假如泰明同学座位是固定，而且又永远空着话，那肯定将是件令人无法忍受事。幸好巴学园规定每天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欢座位，这在目前就更显出它宝贵意义来。
最近个时期以来，豆豆直在考虑自己长大以后“究竟干什
才好”。原先还小时候，曾想过当广告宣传员或芭蕾舞演员；第次到巴学园来那天，又觉得当个电车上剪票员也不错。但现在又改变主意，想从事种适合女子做、具有某种特点职业。
“护士也不错呀！……”豆豆想到这项工作。
“可是话又说回来，”豆豆心里想道，“真不起呀！泰二同学跟
年纪般大，可他却懂得那多事情！”
假如泰二同学对豆豆说：“倒是想当个物理学家！”
那豆豆究竟该向人家说些什呢？
“看你可以当个用火柴麻利地点燃酒精灯人呀！”
可是，这样说未免有点太小孩子气！
“可是……”豆豆马上又想到另件事，“前些日子去医院慰问伤兵时候，护士阿姨不是正给他们打针吗？那个工作好象有点难……”
“这个要是不行，那该做什好呢……”
豆豆自言自语地刚说到这里，突然高兴得蹦起来。
“有！要当什，原先早就定嘛！”
接着豆豆便跑到泰二同学跟前去。泰二同学在教室里，刚好要点亮酒精灯。豆豆洋洋自得地对他说：“想当个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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