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
校长边盘腿坐下,边高兴地问:“有什话要告诉呀?”
豆豆是想把几天前就想好事趁现在明确地告诉给校长。当校长盘腿坐好之后,豆豆心里突然决定:“今天不往老师身上爬”。她觉得谈这种问题还是规规矩矩地与校长面对面坐者才合适。于是豆豆便紧挨着校长正对面端端正正地坐下来,并且把脸稍稍歪向边。豆豆做出这副表情从小就常常受到妈妈和别人称赞,大家都说“这模样真漂亮!”这是副故作郑重神态,含笑小嘴稍露出点牙齿。每当做出这副表情时候也就是豆豆充满信心并自认为是个好孩子时候。
校长向前探着双膝问道:“什事啊?”
豆豆简直就象校长姐姐或者母亲似,以慢条斯理温和语调说:“长大以后,保证来这个学校给您当名老师。”
校长刚刚要笑,马上又收住,脸上十分认真地向豆豆问道:“说定吗?”
不成?”
这样讲,好象也不够理想。
“总之,泰二同学干那种聪明人做工作最合适。”
豆豆心里这样想道。泰二同学这时正在声不响地注视着烧瓶里气泡,豆豆便很亲切地对他说:“谢谢!不当间谍。不过,泰二同学你定会当个不起人哪!”
泰二同学嘴里不知在嘟哝些什,挠着头心扑到打开书本里去。
从校长表情来看,似乎真心希望豆豆能成为这所学校名老师。豆豆用力点点头,说:“说定!”
口里说着,心里也在嘱咐自己:“保证,定要当!”
就在这瞬间,豆豆想起第次来到巴学园那天早晨事。虽说已经是几年前事,但她还清楚记得刚上年级时,在校长办公室里与校长初次见面情景。校长耐心地听自己讲四个小时话。在那以前和那以后,再也没有哪个大人能听豆豆连续讲四个小时。而且当豆豆讲完以后,校长当场就对她说:“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学校学生啦!”
豆豆现在还记得校长讲这句话温和声调。豆豆觉得自己比那时更喜欢小林校长。她暗暗下决心:只要能为校长工作,只要是对校长有利事,无论叫自己做什都行。
校长听豆豆决心,立即象往常样,毫不在意地咧开掉牙齿嘴,十分高兴笑。
“当间谍也不行话,那可当什才好呢?”
豆豆和泰二同学并排站在起,两眼盯着酒精灯上火苗,心里却这样想着。吃完中午饭,大家把围成圆圈桌椅板凳拾掇完,礼堂里就显得宽敞。
豆豆心里早就想好:“今天要第个爬到校长身上去。”
豆豆往常也是这想,但总是稍疏忽就落后。校长盘腿坐在礼堂正中央。早有人坐到他腿上,背上起码也有两个人正吵吵嚷嚷地往上爬。这时校长总是给压得满脸通红,边笑边说:“喂!好啦!好啦!”
可是那些已经占领校长身体孩子死活也不想离开,所以只要稍迟步,个头布告校长身上早已经乱作团。不过豆豆今天已经有思想准备,在校长来到之前,早已站在礼堂正中等好。并且看到校长走过来她就大声喊道:“老师!有话告诉您!有话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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