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认真半开玩笑似地说道:“演嫁给做媳妇?”
许惊蛰羊毛卷并不长,化妆师照着林酌与要求确剪得很“随便”,到最后就是头乱糟糟鸡窝,还染黑层。
“加点黑眼圈。”他说完,看眼许惊蛰气色,问,“你睡得挺好啊?”
许惊蛰也没想到自己能补觉补得这沉,他现在整个人都很放松,哪怕已经在片场也没觉得有多紧张。
化妆师在给他描黑眼圈,林酌与还是很挑剔:“你得憔悴点,怎睡眠质量这好?”
许惊蛰也很尴尬,他看眼旁边在看新剧本梁渔,实在不知道该怎回答这问题。
“张漫来电话。”梁渔拍拍他脸,“醒没?”
许惊蛰眨眼睛,说:“醒。”
梁渔看他会儿,重复道:“张漫来电话,和她说情况,她说你先演着,她和秦婉谈,你不用操心。”
许惊蛰“哦”声。
梁渔觉得他还没醒,喊声:“许惊蛰。”
这几天连晨勃都没有,清心寡欲得很,当然也不觉得有什问题,毕竟早就习惯。
“你这样就不对。”梁渔硬把他弄起来,却又不肯马上让他松快,态度故意摆得很恶劣,“你干嘛不来问要,谁允许,同意吗?”
许惊蛰夹着腿,他眼前白光都亮起来,不知道梁渔突然发什疯,这个时候折腾他。
梁渔逼着他“承认错误”,许惊蛰命根子在人手上,只能割地赔款似认。
事后他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认错认得太随便,跟调情似,就为满足梁渔那点神经病样控制欲。
林酌与后来给他找副眼镜,是那种老式厚底,因为太重,只能松松挂在许惊蛰鼻梁上。
“起来走圈。”林酌与说,“驼着背,别挺直。”
许惊蛰从座位上站起来,照着他要求走圈,林酌与摸着下巴看会儿,喊旁边还低着头背台词梁渔。
“你看看。”林酌与问,“像不像刚从城里来小会计?”
梁渔抬起头,他好像就只是随意看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看剧本,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要让小会计演什?”
许惊蛰抬起头来,梁渔就笑,说给你拍张照。
许惊蛰听到“拍照”两个字终于有反应,他说:“你记得开美颜,还要P下给看。”
梁渔:“……”
林酌与也不知道改多久剧本,有没有睡几小时,他跟精力无限似,提前到片场吩咐化妆师给许惊蛰弄造型。
“他这个白度正好,不用遮。”林酌与盯着镜子里许惊蛰脸,“头发剪得随便点,别这洋气。”
这地方没法做到最后,梁渔就着许惊蛰腿草草事,也不知道他是困得还是兴奋,结束眼角还红得不行,像刚哭过场,惹人可怜。
许惊蛰因为前面他强迫自己还生着气,看到梁渔这样心又软,凑过去亲他脸。
梁渔下床去洗手,回来又打盆热水,帮许惊蛰擦洗干净。
“你睡吧。”梁渔抱着许惊蛰拍背,他发完疯又突然温柔起来,哄着人道,“下午喊你。”
许惊蛰这回闭眼,最后是真被梁渔喊起来,他睡得有些懵,连梁渔给他擦好脸套完衣服都没醒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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