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步步地向对方心脏走去。象仕都已经没有,只有孤零零老帅坐在九宫格正中,看着敌人向自己走来。这时懂,是个和棋。
父亲要赢。
在父亲黑兵走到红帅上方时候,和尚笑,不过没有认输,可是继续向前拱手兵,然后父亲突然把兵向右侧走步,和尚愣,拿起帅把父亲黑兵吃掉。父亲上将,和尚拱兵,父亲下将,和尚再拱,父亲此时已经欠行,无子可走,输。
父亲站起来,晃下,对说:输。看着父亲,他眼睛从来没有这亮过。父亲说:叫声吧。看看和尚,和尚看看,说:爸。和尚说:好儿子。然后伸手拿起十字架,说:这个给你,是个见面礼。眼泪已经滚过他大半个脸,把他污脸冲出几条黑色道子。说:东西你收着,不能要。和尚手停在半空,扭头看着父亲,父亲说:听他,东西你留着,是个好东西,自己个人时候还能拿出来看看,上面多少还有个人啊。和尚把十字架揣进怀里,用拐杖把自己支起来说:明白,棋里棋外,你东西都比多。如果还有十年,再来找你,咱们下棋,就下下棋。然后又看看,用手擦把眼泪,身子悬在半空,走。
十年之后,参加工作,是个历史老师,上课之余偶尔下下棋,工作忙,棋越下越少,棋也越下越般,成个平庸棋手。父亲去世已有两年,把他葬在城市南面,离河不远,小时候那个雪夜他教下棋那副象棋,放在他骨灰盒边,和他埋在起。
那个无腿和尚再没来过,不过想总有天,他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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