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时候在河面凿个窟窿,下张网子,能捕着人高大鱼,可这鱼在春夏时候却看不见,只有从冬天窟窿能捕到。在四十岁时候,陆续有几个孩子滑进河里淹死。村里人四处勘察,发现河水比之前涨不少,那年雨也没见怎下,河水怎就涨呢?后来住在河边户人家,突然有天脚下地里渗出水来,还没来得及跑,家四口连房子带人,都陷进水里,捞出来时已经变成长短不齐冰棍。们这才发现,不是河水涨,而是镇子在向水里陷。村长带着会计,去个很灵庙里算过,和尚说,玻璃城子地下是大块冰坨子,在那里可能千年不止,直相安无事,就在那年,不知为什冰坨子开化。没有什解决之道,只有赶紧迁走,因为不用多久,整个镇子就都会给融化冰水淹没。于是搬家,到这里开长途汽车,刚才你在站外看见个喷火人吗?说,看见。那是们村长,那个拍砖小子,是他和会计儿子,他说。
车子前面道路上渐渐露出雪迹,路边枯树皮也大多裂开,刚才没有看见鸟,这时有鸟,几只乌鸦被车惊起,从地面飞到树上。司机手直没有放回到方向盘,他从脚下拖出张渔网,逮住个窟窿,用两只梭针织起来,梭针舞得飞快,他眼睛兀自看着前方,好像台陈旧缝纫机。路上雪厚,没有车辙,也没有脚印,两旁枯树林里,树皮没有,成片默然站立棕色木材。不知是从道路上,还是从枯树林里,升起雾,贴在四周车窗上,车子好像给什托着,向前飘动。织好,你看怎样?司机说。说,不错,还有多久能到?他说,快,等你听到声音时候,就到,这网好用,三十年不会坏。说完,他拉开车窗,把渔网顺出去,拴在后视镜上,然后把皮帽子拉下来,趴在自己脸上,睡着。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打开后盖,电池淌出水来,想拉开窗户把电池扔出去,发现窗子已经冻死,冻出漂亮窗花。便把手机揣好,摇低座位,也睡过去。
毕业之后便和老萧小米失去音信,他们两个毕业证也没有领,就从学校消失。虽然获得学士学位,但是失去所有东西,爱人,朋友,还有对写诗兴趣。曾经试图写过几次,想写在理财计划书空白处,可是个字也写不出来,诗好像个旧行囊,被老萧和小米背走。这也可能是小米离而去原因,和相比,老萧才是个真正诗人,他虽然邋遢成性,胡子老长,贫如洗,没有女朋友时候,时常管借钱去嫖娼,还睡朋友女人,但是他是诗人,就像他曾经跟说过:所做切都和诗有关。小米后来也不写诗,在老萧身边,好像其他人马上就会丧失写诗能力,但是小米把爱恋老萧当作另种诗形式,那是十分有益事情,相信她是这认为。这也是为什她离开时候,没有点点歉意。
搬回自己出生城市,做过许多工作去谋生,谋生本身并不艰苦,无非是使某种形式思考成为习惯,然后依照这种习惯生活下去。艰苦是,生活剩下个维度,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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