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教育。说,你别胡闹,说点真,请你吃冰棍。她说,不想吃冰棍,跟你说点真,会闷豆从你旁边过时候,你把他裤衩扒。说,行,你说吧。她把本数学教材立起来,趴在桌上,侧脸冲着,其实她腿上还有本书,闲书,她经常这样搞,表面套,腿上套。小时候有个叔叔,不是亲叔叔,是邻居,会拉小提琴。你过来点。也把书竖起,趴过去。拉得好听极,爸妈下班晚,有时候干脆不下班,老去他家吃饭,吃完饭他就拉琴,他没孩子,老婆不能生,但是俩人感情很好,他拉琴,他老婆给他翻谱。有天戴只蝴蝶发卡,他说,那今天给你拉《梁祝》吧,拉完之后,伸手摸摸发卡,确定它还在,真以为它已经飞走。有天半夜,他老婆来敲家门,说他跌倒在床下,吐地,脸完全紫,爸到他家去看,也跟着去。说,够,别说。她说,然后爸喊来救护车,亲自给他做手术。手术很成功,他没有痛苦,死在手术台上。陪着他老婆从医院走回来,她边哭边跟说,刚才走得急,好像门没有锁,不知道丢没丢东西,这句话她说好几遍,哭得稀里哗啦,衣服上都是鼻涕。回到家努力让自己睡着,如果让这件事成为噩梦部分,醒来不就没?快要天亮时候,果然睡着,梦见那个叔叔,他到床边把叫醒,手里拿着小提琴,说,看见琴弓吗?谁把琴弓拿走?说,不知道。他走开,嘴里说,谁把琴弓拿走呢?然后就醒。第二天早,父亲和母亲闲聊,说着医院晋升事儿,个傻逼蹿到父亲头上,使他很生气。还说昨天晚上,如果早去三五分钟,也许能救回来,如果在美国,也可能救回来,但是没有早去三五分钟,这儿也不是美国。俩人吃饭说话,爸还在和每天样喝粥,站起来说,你为什还在喝粥呢?他说,喝粥有什不好?你给坐下。走过去把粥扬到他脸上。
说,好,别说。明白。她说,你明白什?说,明白你为什和谁都不像。其实当时挺感谢她给讲这个故事,虽然们俩很熟,但是要说说自己事儿,原原本本,这还是头次。想告诉她,她严肃时候,尤其是眼毛上湿乎乎讲故事时候,想去摸她头发,后脑勺那部分。可是什也没说,只是说,明白。其实心里想是,就这回事儿,人无论多小心翼翼地活着,也得损坏。她说,你不明白。是天生这样,生出来就脾气怪,没有牙时候就想咬人。说,不对,是刚才那事儿对你有影响。不用再说。她说,那事儿和没关系,因为根本没那事儿。闷豆要过来。说,没那事儿?她说,没那事儿,然后指指大腿上书,那事儿是这小说里,顺口胡编,把爸妈编进去。闷豆过来,快扒。等扒完,她已经把书收起来,到后来也不知道那书叫什名字,真他妈是个好故事。
闷豆最近直找喝酒,不知道这小子怎。他酒量很差,虽然从高中时期们就起喝酒,现在都快三十岁,他酒量点长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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