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之后踉踉跄跄进所大学,虽是三流,可名字里怎说也有大学两个字,让爸妈心情多少平复些。煮苞米生意已经败落,他们俩又相互扶持着卖起茶鸡蛋;虽叫茶鸡蛋,可大部分是没有茶叶,超市里卖种类似于茶叶调料,便宜得很,放勺进去,锅鸡蛋就都有茶叶味。可他俩却偏偏不敢骗人,似乎觉得骗人自己前半生修行就毁于旦,家茶鸡蛋是那条街上唯用真正茶叶煮出来,茶叶当然是最低等那种红茶,成本却也比同行高出许多,偶尔也吃几个,感觉还不如别人好吃,这让他们俩十分沮丧。经常有人回来找他们,指着他们鼻子骂他们茶鸡蛋是假,因为和别人不是个味儿。劝过几次,说些十分在理话,可无济于事。年到头大部分时间不在家,除要钱时候打个电话,几乎不知道家里具体是什状况,钱还够支持多久,是不是已经有外债。他俩辛苦心里清楚,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个有头有尾觉,可只有催眠自己,让自己假装什也不知,把这该死书念完算是拉倒吧。
进入大学第个夏天,热得好像是在微波炉里,温度已经不单是能用皮肤感觉到,甚至就在眼前漂浮,远处树都变得弯弯曲曲。课大部分时候是不去上,老师们也知道自己职责,年年把课时完成,等自己渐渐老,职称也就水到渠成地升上去。些心理失衡,极其希望得到重视和注意老师会偶尔点下名,他们知道学生背地里会把他们骂得很惨,连累家人也要被人挂在嘴边,可比起他们自己虚荣心,这些虚无缥渺诅咒算不什。只有这个时候,们才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室,老师看见们样子,就像坐在金銮殿上享受群臣跪下磕头样满足。想到大学四年就要这样混下去,心里感觉十分惬意。有生以来第次感到自己生命好长,可以按照自己想法,胡乱活个几年。
天晚上正睡得烦躁,浑身是汗,褥子上也已经黏层,躲也无处可躲,可还是费力地翻来翻去,妄想找到块干爽布块好让自己赶快睡去。寝室电话突然响,拿起电子表看眼,凌晨三点十五分。这块电子表还是小学时爸送给那块,不知道为什这多年就是坏不掉,没办法就有感情,直带在身边。喊:老三!老三!赶紧死过来。老三女友是他老乡,因为弟弟要念大学,留在农村当老师。这姑娘有些妄想症,老是怀疑老三进城就要腐化,半夜出去和别人睡觉,经常半夜打电话查岗,这让们决心把他们俩搅散,好能睡个安稳觉。老三从床上爬下来,边赔不是边把电话拿起来说:在呢,你个神经病。电话那边突然骂声大作,老三登时醒,认真听几句说:老二,找你。其他两人马上从床上坐起来,盯着看,因为电话那头明显是个女孩声音。下床时候,心想老三你若是敢消遣,定让你生不如死。拿起电话,那头说:李默?说:是,你谁啊?她说:操,可找着你,是安娜。说:你是什,要安什?她说:就知道你他妈定不记得,是你初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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