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看她眼睛不像是开玩笑,才知道刚才她也不是在开玩笑,说:你要再轻百斤,还拎得动。她说:谁让你刚才吹牛逼?说:好几年不见,你个电话就来接你,你听吹句牛逼也不算吃亏。她说:不管,你就得把拎上去。要不睡这儿。说着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静默时候大厅声控灯灭,怕她趁机真睡下,说:拎,是拎不动,背你吧。她坐起来,这回伸出两只手,手指又细又长,好像是假。蹲下把她背起来,她轻得好像只有副皮肤,没有五脏六腑。两只手交叉之后抓住两个肩膀,像是要永远不下来似。背到三楼,感到再迈步就要气绝身亡,说:你下来,喘口气。她说:不下来,你要扔下。没办法,只好又鼓足口气,把肺子撑满,几乎是跑着冲到六楼,把她放在门口之后,发现汗水已经把眼睛挡住,脸皮都是麻。她掏出钥匙把门旋开,用脚把那几个包推进屋里,回头对说:进来吗?累得耳朵已经聋,说:啊?她又说遍:进来吗你?屋里没人。心想,她醉。然后想许多进去之后情节,说:改天,就住在你对面。她说:改天就是没有那天,进来吧,吐醒,给你弄点吃。然后走进屋里,走进黑暗里。心想:都熄灯,你怎给弄吃。可腿明显比脑袋坚决,还没等发出信号,就擅自走进去。手也突然灵光起来,很自然地把门带上。
屋里没有丝光亮。
她说:坐。说:好,你忙你。站会儿,才看见椅子。摸过去坐下,似乎是刚才遮住月亮那块云彩过去,月光照进来,桌子上摆各式各样化妆品,还有个剌须刀,地上丢着衣服裤子,床在桌子顶上,和们寝室样,侧面是梯子。梯子上放着个盆,盛着半盆水,下面那个台阶放着几本漫画书,月色不够,看不见名字。她果然没有再吐,也没有因为绊到地上障碍物而摔倒,而是巧妙地闪展腾挪,四下找吃。说:别找,不饿。她说:记得有点巧克力,可能前几天给吃。随即是和月光样寂静沉默,刚想站起来告辞,因为这情景实在太过奇怪,甚至不太认识她,只是有个初中同学名头,而现在们俩待在个黑暗屋子里,床就在头顶上。她说:哎,你把眼睛闭上。说:睁眼也看不清什。她说:闭上。照办,女人让你闭眼时候你最好照做,这是从电影里学。听见东西被移走声音,然后是脚步声,然后是被子甩起落下,鼻子里灌进床垫灰尘。然后是衣服和皮肤分离摩挲声,然后只手按在头顶。睁开眼睛朝上看去,她已经躺在床上,身子在被子里,只洁白手像是挂纤细瀑布样自上而下浇在头上,她说:走吧。站起来,不知道是失落还是解脱,反正心里有些地方被虚空占据,觉得这样最好,可又觉得为什非得这样。从那只手里走出来,把门打开,外面灯听见响动亮起来,她说:谢谢你,你人挺好。说:你还不如直接说是个傻X。她说:你可能之前是个傻X,之后也是个傻X,但是今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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