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戎不为所动:“太冰,你吃多闹肚子。”
陈美花气死,假哭半天,她已经没多少牙,为不浪费,边哭还边抿着碎碎冰塑料管子,陆戎直盯着她呢,见她抿完半根,立马把另外半根拿到自己这边来。
“不许吃。”他铁面无私地又强调遍。
陈美花抽噎着,依依不舍地含着空半根管子。
林暮看他们祖孙两互动是真白看不腻,特别有意思,老像小孩儿,小却像个大人,陆戎虽然不说,但这高三最后年过其实仍旧不轻松。
林暮陪着祖孙两在桃花坞附近散步,那儿春天才桃花开,如今是栀子花季节,花香更加馥郁漫延,近两年这边开不少商业小店,马路两边到晚上灯火通明,老洋房陷在里面,动静,相得益彰。
夜晚夏风说热不热,说凉快也没凉快多少,每下都裹着湿气,轻抚在胳膊腿上,林暮圾着凉拖,在路边摊挑碎碎冰,霓虹灯光影落在他发顶上,像幅画老旧画报。
陆戎忍不住伸手去碰碰,林暮侧着脸看他。
“你要吃什味道?”他用苏州话问。
陆戎说:“葡萄吧。”
陆戎家里人口众多,林暮吃完饭磨蹭半天倒也不好意思住下来,方骆瑶知道他两关系,每回见他表情都很姨母,这就跟四十多岁爱兜红围巾拍照片妈妈们似,八卦都成本能,陆戎又像她半个儿子,儿子男朋友当然得多关注下。
方诺有些粘人,完全就像是林暮跟屁虫,他大概是不知道房东和他暮哥关系,偶尔还会吃陆戎醋,觉得因为自己年纪小,才没法和林暮更亲近。
“暮哥。”方诺盯着他问,“今年校庆你回校吗?”
林暮开玩笑说:“钟和请就去。”
方诺眨眨眼:“们新生提前去拿录取通知书时校长还挂着你横幅呢。”
方骆瑶和楚琳个校外个校内地帮忙,陆戎才勉强完成学业,他平时不与林暮诉苦,但林暮心里不是不明白。
陈美花在陆戎确定考上大学之后,奇迹般醒神那
林暮掏钱出来,买三个葡萄,他习惯性地隔着塑料纸把碎碎冰掰成两半,手个,让陈美花拿着。
“冰吗?”他问美美。
陈美花答非所问:“甜!”
林暮笑起来,陆戎比他严厉多,认真道:“你只能吃半个。”
陈美花脸受惊表情,不忿地看着自己孙子。
林暮心想这不太正常,钟和最大爱好之就是榨取学生荣誉剩余价值,绝不放过点往自己脸上贴金机会,深刻贯彻“未来坤乾以为荣”方针。
陈美花吃完饭要散步,她现在基本不认人,哪怕想起来也是把陆戎当成陆铮年时候更多,但不知道为什她却直记得林暮,就是偶尔会搞错,像最早那时候样,喊他“姐姐”。
林暮并不会刻意去纠正她,没人时候喊几声也无伤大雅。
“要不下次穿裙子出去玩?”林暮异想天开,女装在他这儿不丢人,只有0次和100次之分,他外表变化不大,除眉眼变英气些,出门只要和林朝站块儿,别人就能知道他俩是双胞胎。
陆戎无奈地看他眼,摇摇头:“别,美美好不容易搞清楚两回,你折腾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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