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点头回答。
“真方便呀。你瞧，腰有点直不起来，走路很费劲。超市那
远，
直都很头疼呢。”妇人对回以微笑。
“没错，从现在开始就二十四小时营业
。请您随时来光顾！”
照着身旁职员说话，有样学样地重复遍。
“真不起呀。做店员也很辛苦呢。”
第个来到收银台顾客，就是率先踏入店内那个端庄老妇人。
回想着员工手册内容，在收银台站定。妇人把装着泡芙、三明治和好几个饭团购物篮放在收银台上。
因为是第个顾客来结账，柜台里面店员把腰杆挺得更直。在众多职员注视下，按照培训中所学流程，向女顾客行礼。
“欢迎光临！”
开口，声调跟培训视频中女人如出辙。接过购物篮，按照培训流程开始扫描条形码。守候在这个新人身旁职员迅速地将商品装入口袋。
是在玩超市过家家。
大学生、玩乐队男孩、自由职业者、家庭主妇、夜校高中生，形形色色人穿着相同制服，被重新打造成统规格，成为名叫“店员”生物，这个过程有趣极。培训结束那天，大家都脱下制服变回原来状态。就好像换身皮，变成另种生物。
两周培训之后，门店开张那天终于来。那天，们早就聚在店里。们按照指示，在空无物洁白货架上将商品摆放得满满当当。经由职员之手，货架被不留缝隙地塞满，不知为何有种工艺品感觉。
开业时间到来，职员打开大门瞬间，才觉得“货真价实”。不是培训时假想出虚拟顾客，而是“来真”。各式各样人都有。本以为店开在商务街区，来顾客会都穿着西装或者制服，可最先进店，是人手张打折传单居民区团体。第个顾客是个上年纪妇人。拄着拐杖妇人第个进店，后边大群手持饭团便当打折券顾客跟着鱼贯而入。瞠目结舌地望着这景象。
“古仓小姐，快呀，声音呢！”
“谢谢您惠顾！”
模仿着职员，使劲鞠个躬，妇人笑着说：“谢谢你，下次还来。”便离开收银
“这儿早晨几点开始营业呀？”妇人问道。
“呃……今天是十点开门！那个，以后会直开下去！”
培训中没有学过这种提问，回答得支支吾吾，职员迅速为补救。
“从今天就正式开始二十四小时营业。全年无休。请您随时来光顾！”
“是吗，半夜里也开着？早晨也是？”
听到职员提醒，才回过神来。
“欢迎光临！今日开业特惠中！敬请自由选购！”
同样是在店堂里吆喝，当有真正“顾客”在时候，回荡出声响是截然不同。
根本不知道“顾客”是这能制造噪音生物。四下回响脚步声、说话声、将点心包装丢进篮子声音、打开冷饮柜门声音。被顾客发出声音彻底压制住，即便如此，还是不服输地反复喊着：“欢迎光临！”
食物与点心堆叠成小山刚才还漂亮得如同手工艺品，经“顾客”之手，转眼间就崩塌。总感觉像是虚设之物店堂经过这些手触碰，逐渐展现出鲜活逼真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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