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睁开眼:“怎?”
嵇清柏含糊说句没事,帕子掀开时却多几点红,他“咦”声,倒是有些意外,自言自语道:“底下流血就算……还能吐出来啊……”
檀章盯着他帕子没说话,嵇清柏以为吓到他,安慰道:“身子直不好,您也知道,会乖乖吃药。”
檀章猛地看向他,语气锋锐:“吃什药?!”
嵇清柏吓跳,不知佛尊动什气,挠挠头,温和解释说:“就是之前家母给滋补药,醒来后直在吃,说是能固本培元,好好将养,也不想早死呢,每天喝着。”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佛尊来找睡觉啦”欢喜,积极让开半个床位,伸手拍拍:“陛下你躺着?”
檀章:“……”
嵇清柏以为他想被人服侍,忙弯下腰去:“来帮陛下脱鞋。”
檀章抬脚轻轻踢开他手,语气冷淡又嘲弄:“你不是小月子,身上不爽利吗?”
嵇清柏楞下,倒是点不介意他阴阳怪气,笑笑道:“是有些不舒服,睡着就没事,陛下和起睡吧?”
嵇清柏觉得当女人太难。
他与太后说小日子事儿还真不是托词,嵇清柏自己都没想到第天会这痛,关键他法诀还没什用,被佛尊滋养三四个月神力也只能变点花花草草,虫鸟鱼蛇,连化形都很勉强。
痛厉害,先前被嵇清柏扔在犄角旮旯里白朝就又被拖出来鞭尸,嵇清柏决定等这世过完,定回去用真身和白朝打架,势必要咬撮他尾羽下来,方能解恨!
期期艾艾地躺在床上,嵇清柏躬成虾子,要不是上神包袱太重,他都想打滚。
回头准备叫丫鬟倒杯水,结果转眼嵇清柏就看见蚊帐后面站着个人。
檀章嘴唇蠕动下,什话也没有说,嵇清柏以为他心疼自己,很是美滋滋,想着佛尊就算下界也还是
檀章皱着眉,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来找嵇玉,说是要招寝他吧,心里其实是嫌恶,但这久与他睡下来,内腹热火当真有大好转,只要嵇玉在身边就清爽宜人,浑身自在。
这人就像场及时雨,落他烧不尽燎原火。
嵇清柏当然不明白帝王心内矛盾纠结,他亲自服侍檀章脱下朝服,换寝衣,还分出自己半蝉丝被,周周正正裹住皇帝,甚至边掌心还轻轻拍着檀章胸口,跟哄小孩儿似,撑着脑袋,笑眯眯地望着他。
檀章好似有些羞恼,闭上眼不看他。
嵇清柏拍他会儿,突然腹内阵绞痛,他低头咳嗽几声,从枕头底下抽出帕子捂住嘴。
片乌漆嘛黑里,嵇清柏压根不知道檀章在他床边站有多久,皇帝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冰凌凌眼珠子,印着嵇玉仓皇面孔。
嵇清柏脑子轰鸣半天,喃喃道:“陛下怎来?”
檀章眯眯眼,似乎在打量他脸色,果然张脸白有些过分,混着憔悴,柳叶儿似眼也肿着。
宫里女子来月事按规矩肯定是不能侍寝,所以皇帝来梦魇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自然太监不通报,丫鬟装瞎,众人都以为景丰帝很是娇宠嵇玉,不知明儿又会传成什样子。
至于嵇清柏,明日怎样他才不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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