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低眉顺眼地道：“没骂您。”
檀章肯定是不信
，他看
嵇玉
会儿，腹内燎火渐渐灭下去。
嵇清柏自然而然地搂住他，腾出只手梳过皇帝鬓，指尖绵软，力道适中，点点地按着。
檀章闭上眼，缓许久，才慢慢道：“再过个月有冬场围猎。”
嵇清柏眨眨眼，赶忙说：“
和你起去。”
檀章没说话，看他眼，脱鞋迈上床。
也不知从什
时候开始，皇帝晚上也不睡御龙殿，就跟开荤和尚似，夜夜宿在嵇玉梦魇阁。
嵇清柏三下五除二就帮着对方把龙袍给剥，被子掀，将自己和皇帝裹在起，檀章冰凉手在底下突然握住他脚，嵇清柏挣扎番，没躲开。
“太冷。”嵇清柏冻哆嗦下，“你先把手松开。”
檀章并不松手，他笑下，问：“暖炉呢。”
这次补药似乎确比先前来奏效，最起码嵇玉这个身子是不吐血。
只不过嵇清柏每次喝药时都心情复杂，至于复杂在哪儿，他现在也不能说太明白。
自从檀章不发病后，这宫里女人终于逐渐多起来，大概是看皇帝不再随便杀人，嵇清柏偶尔还能在金池园遇到各色花花蝴蝶，蝴蝶们有胆子大，也有胆子小，嵇清柏混在女人堆里，耗费不少神力来给美女们算命，硬是没算出哪条是和皇帝有关系。
嵇清柏越算越苦闷，考虑着过阵子等神力再涨截后要不要请土地月老来做趟法事，硬牵条红绳算……
当然想归想，嵇清柏是没胆子这做，开玩笑，佛尊又不是不回去，旦元神归位，佛境六统，檀章发现自己敢在下界给他乱点鸳鸯谱，那嵇清柏头鬃毛大概都得被他拔光。
檀章吸口气，他斜过眼，目光落在嵇玉脸上，巡圈，嗤笑道：“你现在真是越发没规矩。”
嵇清柏窘窘，规规矩矩地坐起身，跪在旁，额头磕在床板上，装模作样地乖顺道：“臣妾愿随侍陛下左右，望陛下恩准。”
皇帝并没有马上答应他，只是伸出手，又跟撸猫似，摩挲着嵇清柏后
嵇清柏只好把藏在屁股后面炉子让出来。
这暖炉很是奇巧，做精致不说，保温效果也非常好，说是南疆那边贡品，很难得只，就被皇帝赏赐给嵇清柏。
赏东西还跟他抢，嵇清柏在心里诽谤，肚子里骂着檀章小气。
皇帝抱着暖炉烘手，热后又重新去抓嵇清柏脚，床就这点大，嵇清柏当然着他道。
“心里骂什呢？”嵇玉脚非常小，檀章用掌心就能包住，他刚烘过手，温温热热，贴着嵇清柏脚底板，暖得能发芽。
怀着对鬃毛深深忧愁，嵇清柏在自己殿里用完膳，天冷后夜早，沐浴完嵇清柏便急着上床裹被子里去，以至于皇帝到时都没下去迎驾。
曾德替皇帝解披风，眼角直瞄着嵇玉，心想这娘娘真是恩宠隆盛，胆子肥不行。
最要命是檀章居然也不介意，表情淡淡地挥挥手让伺候人都退下去。
嵇玉因为怕冷，床边上围圈厚实帐帘，檀章伸手撩开边，探进半个身子时带进方寒气。
嵇清柏抽口气，赶忙拉着他进来：“冷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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