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长生自认君子,不会干逼人吐露药方之事。
“不如方丈等上等。”陆长生想想,诚恳道,“等家小郎君醒,再做
但和尚显得很冷静。
嵇清柏双手合十,念句“阿弥陀佛”,朝着陆长生笑:“佛曰,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施主这毒,贫僧能解。”
陆长生:“可这情毒……”
嵇清柏摇头道:“不用与男子苟合,也能解。”
开玩笑,神仙下界虽法力有制,但他已不是上辈子神魂都不稳情形,虽不能活死人,但解个毒真不是什难事儿。
陆长生心里咯噔下:“你识毒?”
嵇清柏意味深长地看他眼,心想你上辈子给下药也都认识。
“你家郎君中箭伤。”嵇清柏扫眼少年肩头,“箭身上有毒?”
陆长生神色复杂,没想到个山里乡野和尚能懂这多,咬牙点点头。
嵇清柏挑下眉,明白过来。
嵇清柏心想,这到底是怎样缘分啊。
他记得上辈子,檀章死时候陆长生还活着,最后平平安安告老还乡,颐养天年那种。
没想到这世陆太医又干起老本行,伺候人居然也还没变——
嵇清柏又去看榻上躺着人。
这面相,太年轻……弱冠可能都不到,嵇清柏想想自己在这世年纪,心情有些复杂。
陆长生将信将疑,但见嵇清柏如此笃定,还是扶着自己家郎君起来。
嵇清柏从腰间拿出粒小丸,除百草外,还混着他法力,送进少年人嘴里。
“这药只能解次毒,贫僧现下也只有粒。”说着,嵇清柏顿顿,双手合十,低声道,“驼山寺虽小,但也能住外宾,各位如若不嫌弃,还望移驾寺中,多逗留阵子,好给贫僧制药时间。”
陆长生有些拿不准主意,但见吃药后自家郎君已然缓之前气浮血燥脉象,颇为惊讶地瞧几眼嵇清柏。
陆长生天生是个药痴,自认医术独步天下,不论制毒制药,既能让人生不如死,也能妙手回春,如今见人能解长情情毒,怎能心里不痒痒。
长情不是光光解毒这容易,这还是副致死春药,中毒之人需在两个时辰内与男人苟合,且其后年,每隔七日都得找男性纾解,真正是折辱又杀人奇毒。
怪不得荒山野岭找他这个陌生和尚来办事,这帮人八成是准备等他解这次燃眉之急后就送他归西。
应也是佛尊自己意思,嵇清柏头痛地想,这跟上辈子样,草菅人命、杀人如麻性子可怎办才好啊……
陆长生大概也意识到嵇清柏已经差不多都明白,时两人相对坐着都有些尴尬。
话虽不说破,但明摆着抓你来就是为泻火,结束还得被灭口惨事儿,任谁都不太可能接受。
这都能当父子缘分,怎着都不该有什情苦要熬吧?
陆长生见他不动,皱着眉,又怕惊动昏迷着人,小声催促道:“愣着干什?过来呀!”
嵇清柏回过神来,往前膝行几步,靠在床上。
佛尊长相没变,还是那张能让六界无色颜脸,不过眼角下红莲胎记却是不见,此刻少年样佛尊微阖着眼,脸上有些许不正常病气,嘴唇淤紫。
“咦?”嵇清柏看出来,“长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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