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执事不怎赞同朝宿进来这多人,但嵇清柏都答应,他们也只好应承下。
临近傍晚,香客大多已经
檀章沉默许久,抿抿唇,不怎情愿地答道:“四年。”
嵇清柏只觉两眼黑,勉强地笑笑,硬撑着道:“郎君真是,嗯……年少有为,头角峥嵘啊。”
陆长生重新回车上时,就发现自家主子和和尚之间弥漫着股诡异窒息沉默氛围。
他有些丈二和尚地摸不着头脑,又不敢当着檀章面直接去问嵇清柏,只能表面老实地坐到旁,眼珠子都不带转。
幸好去寺里路不远,马车停,坐在后头辆车上小沙弥们已经等不及争先恐后地跳下来。
留下嵇清柏人呆在车里,面对着轮椅上人。
“单名个章字。”檀章看着嵇清柏,突然道,“字乣涯。”
嵇清柏反应过来,温和地笑下,低声唤他句“檀小郎君。”
檀章没什太大反应,他与嵇清柏面面相觑会儿,又问:“方丈刚才为何要落泪。”
嵇清柏窘窘,含糊地编个理由:“小郎君长得像位故人,突然见着……心里难受。”
陆长生没见过和尚来就哭,还是当着自家郎君面。
他小心翼翼看眼轮椅上人,郎君难得没表现出太多不喜来,安安静静坐着,看嵇清柏落泪。
嵇清柏许是也觉得有些失礼,哭会儿便擦干泪,双手合十,略显羞赧道:“贫僧乃驼山寺住持,字清柏。”
陆长生言简意赅道:“家郎君姓檀。”说完,再不多加个字。
两江盐商嵇清柏打听下来该是姓方,所以开始就没往佛尊命数上靠,但这种时候来朝临,还是这般排场,怎看都应是个世家。
来人排场盛大,连寺里两个执事也跟出来迎接,博静在檀章马车外头,扯着嗓子喊嵇清柏:“方丈师父!方丈师父!”
执事们相对看眼,目中都有些忧虑,提防着车外面方池:“敢问们方丈可是在车里?”
嵇清柏听到声音,怕误会,赶忙掀开车帘,冲着两人无奈笑道:“为师在呢,不得无礼。”
执事松口气,与方丈见礼,才问起来人。
方池只说是来朝临做生意,遇到对家找麻烦,伤些人,想要暂时借住于寺内,好休养生息段时日。
檀章把“故人”两个字放在嘴里嚼遍,突然笑,语气稍冷:“与长得像人,可不多。”
嵇清柏没听出来他话里有话,单手打着佛语,殷切道:“小郎君是星明照月样人物,自然世间无二。”
大约是此般阿谀奉承听太多,檀章没什额外表情,他叫随侍上车为自己梳头,挽简单发髻。
嵇清柏很羡慕对方这头茂盛青丝长发,忍不住多看几眼,又正好被郎君瞧见。
“小郎君还有几年及冠?”嵇清柏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
对方既然防他跟防贼样,嵇清柏也不勉强,他又双手合十行个礼,提议去寺中宿下。
陆长生眼观鼻鼻观心地不说话,低着头就听见郎君淡淡道:“那就有劳方丈。”
“……!”陆长生以为自己幻听。
郎君看向他,吩咐道:“让方池去打点。”
陆长生只是晃神功夫,赶忙应,下车去找方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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