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似乎很怕鸣寰长歪,每日都要考他功课,学得什仁信礼教,善恶规矩,除此之外,长生更是比师父还要啰嗦,可要是真吵起来,鸣寰又怕把师兄气出病来。
这阵子换季,长生咳喘病又有些犯
嵇清柏觉着他管得太宽,颇有些不耐:“心向道,再过阵子便可飞升,这些世俗之情总会淡去。”
南无不置可否,他看嵇清柏会儿,才又露出些笑意,说:“那是多管闲事。”
嵇清柏心里想着你知道就好,面上倒还沉得住气,他有些意外对方这次居然不再两副面孔地对他,忍不住又偷偷看南无好几眼。
长生和鸣寰回来时,南无还在,两人分别见礼,乖乖站在嵇清柏身边。
南无目光落到鸣寰身上,小孩儿身上妖气很淡,禁制还压得住,但想到这圣妖每日与谁朝夕相处,南无便也做不出什笑模样,始终冷冷淡淡。
答案当然是没有。
南无名字,那是修道界传说,早该飞升人,算来这月清派另外堂都该是这位祖宗后辈。
将南无请进门,嵇清柏亲自为对方端茶倒水,长生和鸣寰早去上课,此时不在堂内。
南无也不客气,喝茶,坐会儿,与嵇清柏聊到:“金焰炽凤如今怎样?”
嵇清柏淡淡道:“劳烦大师挂心,鸣寰切都挺好。”
绝顶峰是有结界,别说凡人,修道者都很难无声无息地闯进来。
所以当嵇清柏看到自己院子居然就这被人堂而皇之进来,内心很是烦躁。
他烦躁就没什表情,目光冷冷地看着来人。
南无站在花树下,模样真是人比花艳,脸比花娇,修仙问道者大多数都是人龙凤,姿容卓绝之人,但像南无这般挑不出半点瑕疵,仍是少之又少。
“好久不见。”南无看着他,和煦笑,“清柏君。”
奇怪是,鸣寰也不喜欢他。
南无呆会儿,起身准备去拜访其他堂,嵇清柏送他出胧月,折回身时见到鸣寰臭着脸。
“师父。”鸣寰在他身边久,胆子明显大起来,“你干嘛对他那客气?”
嵇清柏板着脸,教训道:“南无大师是前辈,你受伤时大师也照顾过你,不得如此无礼。”
鸣寰撇撇嘴,师父总当他是无知小儿,他又怎会看不出这南无有多厌恶自己?
南无似乎愣下:“鸣寰?”
嵇清柏:“正是那小徒弟名字。”
南无没说话,但嵇清柏明显觉着他心情似乎不怎好,脸色冷淡,道:“此妖心魔难除,清柏君收徒还是该谨慎些。”
嵇清柏皱眉,不是太明白对方意思。
南无继续道:“父兄师徒,夫妻姻缘,那都是缘际会,承命数因果,圣妖轮回便是在历劫,你不该参合进去。”
因为知道对方是个两面派,所以乍听到南无如此知礼数问候,嵇清柏都有些不习惯,天灵盖里也没有被对方念意充满,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伸不打笑脸人,南无进退有度时候,嵇清柏也不能苛待他。
他只好问:“大师怎来?”
南无说:“来看看你。”
嵇清柏默下,他之前就发现,这南无对他毫不陌生,非常自来熟,以至于嵇清柏回望过去百年,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哪儿遇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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