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嵇清柏冷静地问道,“宋氏侯府该怎走?”
“以后们人,就能长长久久在起,永远也不会分开。”
打更人从巷尾走来,天还没亮,个不留神居然撞到什东西,他骂句脏话,低头看,吓个半死。
嵇清柏身上夜行衣沾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血,他双目空茫,站在路,不知在想些什。
“这、这位玄君。”打更人颤声问道,“您,您没事吧?”
嵇清柏现在哪还看得出半点玄君样子,他摆摆,此刻面前空无人,嵇清柏拖着步子往前走几步,踉跄着半跪下来。
,等血入心,这世间除他自己,无人能伤他分毫。”
嵇清柏气到眼前发黑,骂道:“孽障!”
鸣寰全然不在意,他撇撇唇,讽刺道:“这天下人都想要圣妖之血,师父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们以为宋侯上山是为求仙问道,亦或者求月清派替天行道斩妖除魔?”鸣寰低垂下眼,他看着怀里长生,慢慢道,“都不是,他们想要血,所以就给他们些。”
嵇清柏:“……”
他此刻想起之前种种,只觉得自己眼盲心瞎,竟是半点没看出来不对劲地方。
宋侯无缘无故地上绝顶峰来,派下去弟子又什都查探不到,死人,找不着影子妖物;谁又能轻而易举得破他结界?鸣寰佯装与他查案,半途却只有他被绊住脚,可来人又不趁取他性命;南无最早提醒他那句“恶念已生”……鸣寰曾在他面前示弱两次,次为解除禁止,次为下山……
嵇清柏想头晕眼花,压根不敢细思对方瞒着他还造多少恶业。
甚至连长生……长生……
嵇清柏胸口痛,“哇”地吐出口血来,他面无表情地抬擦擦嘴,看向旁彻底惊成根棒槌打更人。
鸣寰:“幼年妖力孱弱,又被南无封禁,无法操控血脉之术,也是托师父福,让那武修解禁制。”
嵇清柏双颤抖着,差点握不住弓,他现在动不分毫,因为长生在对方里,半晌,才涩然道:“你到底想怎样?”
鸣寰叹口气,他似乎有些苦恼,说:“师父和长生就从来都不想要血。”
嵇清柏张张嘴,他当然不要鸣寰血,他只希望当年救下孩子能在未来活得平平安安,堂堂正正。
“师父。”鸣寰抬起头,他看着嵇清柏,忽地展颜笑,道:“只要你愿意,也能给你滴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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