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般看着檀章，偶尔会想，那个真正在成佛之前，无忧无虑
蛟龙，是否也从未心甘情愿，成为那佛境万重，只与虚无相伴，千万年孤寂佛尊呢？
银蛟看着嵇清柏表情，奇怪那人为何突然沉默，他盯
会儿，又觉得嵇清柏似是情绪低落，忍不住伸出信子，舔过对方纤长眼睫。
嵇清柏觉得有些痒，忍不住眨眨眼，檀章又凑上去舔几下，嵇清柏无奈捂住他嘴。
“你在干什
？”他问。
檀章
结果等他半天念完，檀章已经团成团，睡在他膝头上。
银蛟神海与嵇清柏第次进入时相比并没有太多变化，红莲魂魄拢着花瓣，窥不见其心。
檀章精元充沛，修为明显涨不少。
嵇清柏心知化龙不可急于时，但仔细算来，按着他如此大方给修为频率，檀章不过百年，便可迎来玄雷天劫。
“你将来会是个不得人。”嵇清柏望着那玄空之境里红莲，低声道，“六界无量，将皆于你眼底，生死慈悲，法印无极。”
他恨念经！
嵇清柏其实也不想念，但他想着银蛟虽不懂情爱，但好歹未来要成佛，多念念经，培养些良善慈悲心肠也是好。
“只要你乖乖念经。”嵇清柏打着商量地道，“
便再给你百年修为。”
檀章想想，重点却有些偏：“们灵修吗？”
“……”嵇清柏头黑线，纠正他道，“那叫神交！”
嵇清柏就算不答应檀章丧权辱国要求，也制不住对方天舔自己几遍。
这几天他脖子后面都是麻，时刻担心着是不是少层皮。
银蛟似乎只是单纯对“舔”他这件事比较执着，看不出来更深意思，嵇清柏拒绝得也累，到最后便随他去。
他们两隔绝切世外之物，朝夕相处待在这方寸洞中，嵇清柏日醒来，颇有些回到佛境万重渊感觉。
他转头看向睡在旁边檀章。
嵇清柏叹口气，有些说不下去，檀章在自己神识里倒不是蛟龙样子，他上半身恢复人姿，蛇尾游弋，缠上嵇清柏腰。
“你总说会成佛。”檀章歪着脑袋，表情颇有几分天真，“为何要成佛？”
嵇清柏低头看着他，笑笑，说：“天尊早已式微，无量失衡，众生疾苦，总得有人出来承住这六界。”
檀章皱着眉，固执地问：“为何是？”
嵇清柏答不出来，总不能说因为只有你有这玄境灵台，红莲魂魄，方能执掌无量，命承六界。
檀章心想能有什区别吗，但看到嵇清柏脸色，还是不屑地撇撇嘴，忍着没反驳。
嵇清柏再三劝诫自己要静心忍性，他摊开经书，才念没几行，银蛟尾巴又缠上来。
嵇清柏深吸口气，说：“老实点。”
檀章很不耐烦，且理直气壮地道：“又没舔你。”
嵇清柏无话可说，只能继续低头念经。
银蛟偶尔在睡梦中会彻底变回蛟龙模样，龙角低垂着，安静地贴着嵇清柏。
禁制在几天前便已经解，嵇清柏站起身，活动下手脚，将清梦冰绫收进袖中。
檀章睡得很熟，蛇尾卷，没有碰到人，才不爽地慢慢醒转过来。
嵇清柏低头看着他，叹口气，语重心长道：“该修炼，起来念经。”
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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