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总能吸引有困难人——在意大利留学时候,邻居洛伦佐就这评价。只好说“因为做不到视而不见”。承认这点,也对洛伦佐说过自己不习惯人多餐厅。他听后高兴地眯起双眼,摇着脑袋说“是吧是吧,二郎就是这样人”。
端正坐姿,以副决斗架势看向边见姐。
事情要从周前接到通电话说起。
“二郎,好久不见呀。”二十二年没有联系,为什边见姐还能用如此熟络语气打电话给?边见姐不顾疑惑,继续说道:“想和你商量件事。从你妈妈那里听到有关你消息。”
“是想买家电吗?”在车站前家电量贩店工作,就认定边见姐是想问这方面信息,想优惠点买台大彩电,或是入手老型号空调之类。
“某个地方?”
“在想,某个地方是不是有某个人,正哭喊着‘好痛啊,好痛啊’。”
“嗯?”
“好像是幼儿园时候吧,老妈这对说过。”
不知为何,那时情景以鲜明轮廓在脑海里回放。时值盛夏,蝉鸣在耳边回荡,脚下路好像要渗出油来。和母亲手牵手走在路上,好像是要去车站。
法里无法自拔。同时,又有股深深无力感席卷而来,什都做不,只能为自己渺小与卑微懊恼。
所以,不想走近那些能听见他人烦恼场所。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个单调尖锐声音,触动神经。
把视线移向窗外。
好近!窗外车道对面,救护车正闪着红色信号灯驶来。“呜——哇——呜——哇——”鸣笛声像是根据这个拟声词设计。
“家电?不是啦,才不是呢。想和你商量不是家电。”边见姐似乎有些犹豫,停顿半晌终于说,“是
忽然,辆救护车从旁边车道上驶过。鸣笛惨厉叫声让气温又升高几度。幼小烦躁不堪地问:“救护车要去哪里啊?”
母亲立即回答:“此时此刻,某个地方,某个人,正在哭喊着‘好痛啊,好痛啊’。所以,救护车要赶去救这个人。”
听母亲回答,立刻蹲下来,想象某个人正捂着肚子或抱着脑袋哭泣,不由得感到悲伤。不过想来,母亲那时候还能说出那细腻话。现在呢,她已经把加餐和闲谈当作人生信仰,可以爽朗地笑着说“如果不吃甜食,长命百岁又有什意思”。人成长真是不可思议。
“某个地方某个人正在哭泣。确实是这样呢。”边见姐眺望着窗外,那神色仿佛要说“就在哭泣呢”,“不过,能找到二郎来商量这件事,真是太好。”
“等等,到底要商量什?”发现自己正点点卷进边见姐烦恼旋涡里,惊恐万分。总是这样,不留神就陷入别人烦恼中。
附近车辆好似犯错孩子,都挤到车道两侧,为救护车腾出空间。行人们纷纷驻足,望向救护车。
救护车鸣着笛,努力在夹道车辆中穿行。
真想把两侧车拨开,好给救护车让出条大路。过会儿,救护车缩着身子,终于穿过车辆之间缝隙,驶向远方。
“你看救护车看得真入神。”听到边见姐声音。
“某个地方……”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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