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表上需要填写所需物品编号、数量、使用理由和希望到货日期。田中彻把网线编号写成纸箱编号。”
“因为这两个编号很相似?”
“你很懂嘛。”
“能发生这种情况,就说明编号很可能相似。你们什时候发现他弄错
“不过事前确认总可以防止失误。”
“总是担心他们会丧失判断力。”
五十岚真对此并不认同,但没有再反驳。当务之急是回归正题。“田中彻先生以前也犯过什错误吗?”
“确实犯过类似错误。他向总务部申请百个完全不需要纸箱。”
“百个纸箱?”这回答出乎五十岚真意料。
光头科长没有回答,只是说:“五十岚先生,你可真喜欢刨根问底。”
“那可以和田中彻先生取得联系吗?”
总务部牛魔王部长提供员工简历里,登记着员工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按理说可以联络到本人。有没有得到他直属上司光头科长同意都无所谓,但五十岚真想试探对方反应,故意抛出这个问题。
光头科长仍旧镇定地说道:“没问题。田中彻现在可能很失落不安,也有定负罪感,但他可不会被抑郁打倒。他就是这种缺心眼人,要不然怎总犯这种错误。”
“总犯这种错误?以前也犯过吗?”
长总把“仅此而已”“这就是全部真相”挂在嘴边。而无论什事,个人能掌握事实总是有限,没有人可以轻易断言“这就是全部真相”。说出这种话人多半并不知道全部真相,只是误以为自己知道罢。
“稍后想和田中彻先生聊聊。”
“总务部部长没有告诉你吗?田中彻已经五天没来上班。”
“他病吗?”
“五十岚先生,你不是在找茬吧?”
“为什会犯这样错误?”
“也算下错订单吧。那次找到田中彻,让他有空时替跟总务部申请百根网线备用。”
“他写错申请表?”
“他弄错编号。”
“编号?”
终于,光头科长神色发生变化,只见他面部肌肉微微抽动,透露出说错话悔恨。
正在这时,个声音传来:“打扰,科长。”个年轻人出现在光头科长身后。
“失陪。”光头科长起身离席。
年轻人烫着头卷发,弓着背向科长小声嘀咕着什。五十岚真注意到,光头科长表情忽然紧绷。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只是目光变得冷峻。虽然只有短短瞬,但因为光头科长直摆着张扑克脸,所以很容易捕捉到这细微变化。那表情还带着些许轻蔑。弓着背部下频频点头,听罢科长指示便离开。
“不好意思,们继续。”光头科长道歉,回到座位,“最近年轻员工动不动就来请示,不仅是客户委托事情,就连下周出差预定列车席位这点小事也要来烦,没主见。”
“不是。”
“他害公司损失惨重啊。”
“二十分钟之内损失三百亿日元,知道。”
“那还只是估算。个把公司害得这惨员工,怎敢再来上班?”光头科长面色不改,语气却明摆着在奚落五十岚真怎连这个都不懂。
“田中先生不来上班,是因为自责而精神低落,还是因为害怕公司里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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