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在他们身后站定,从理智上说,江潮有他不能走和必须留下理由,那些理由说服他,可或许,同样理由,在刑从连看来,就弱智得可笑。
他上前步,想说些什,却听见江潮说:“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是你和林顾问破,又做什呢,如果不是你们,是不是说在管辖地、在要守护方平安地方会发生惊天惨案,而又很有可能因为能力太差而没有办法阻止惨剧发生,为什会这没用?”江潮高昂着头,声音也不可遏制地激动起来,“唯能做就是站在那里,告诉他们们不害怕他们不畏惧他们就算死亡也无法让们后退步,连这个都不能做吗?”
林辰停住脚步,他望着江潮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眼眶,发现自己竟因心酸而无法说出任何话来。
是啊,不是那些永远站在守护生命第线人们,大概永远无法体会因无能为力而造成恐惧,就好像医生无法救治病患,母亲无法握住孩子双手。无论他们见惯多少生离死别,无论以为自己变得多麻木,总会在那某个瞬间,因为自责而浑身发抖。
他抬起头,望着刑从连。
。
而控制欲?
这件事他先前并没有太在意,但现在看来,确实以往便有蛛丝马迹,刑从连啊……
林辰叹口气,终于还是下车。
顺着刑从连和江潮消失方向,他缓步走去,绕过转角时,他发现刑从连正和江潮两人正站在小巷尽头,低声说着什。
刑从连如既往平和镇定,或者说,他比以往更加平和镇定。
“你对们职业有什误解?”刑从连站在那里,如山如海,他说,“们从来不是为畅快而做这些这事情,很多时候,甚至当你将那些罪犯绳之以法哪怕目送他们走上断头台,你都不会觉得痛快,因为只有你知道,这是多艰难过程而在这个艰难过程中你又付出什代价,而这所有代价里,必须付出最大代价,就是要忍受这切,忍受他们那些肮脏罪恶同时也忍受自己很多时候无能为力,然后坚持着,忍受下去。”
“这就是们职业。”
刑从连最后说。
林辰望着他,觉得切言语都已失去效力,他很陈恳地,向他欠身致意。
“他妈觉得憋屈,你为什不能让爽下!”
江潮低着头,憋红脸,忍不住反驳。
“爽,什是爽,你他妈觉得被人炸死就是爽?你知不知道在方志明闺女他那个案子里,们宏景警方最后牺牲三个人,三个人、三条人命!”刑从连单手插兜,极其强硬地训斥着江潮,他说,“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说话,纯粹是因为你命好!”
刑从连站在江潮面前,总让林辰有种领导教育下属错觉。
其实从级别上说,虽然江潮是副队,但永川却是省会,江潮实际行政级别比刑从连还略高,更何况他们本就是永川警方地盘上协助办案,在别人地盘训斥别人老大,刑从连大概真是气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