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握起拳，深深吸
口气，与面对黄泽时不同，陡然听到别人再次提起那个名字，那些零碎
画面
浮现，那些令人追悔莫及瞬间再次播放起来，他竟再次有种想要拨转时间改变过去想法。
这
那似乎是关于某位歌手言辞失当，引起某些乐迷反感新闻，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看过这种娱乐八卦，偶尔看起来，竟还觉得很有趣味。等主播絮叨完双方乐迷论战重点，林辰都才意识到，床上那人没再说些什
。
他转头，发现苏凤子正很认真在端详他。
“你从前办完案子，都不会是这个状态。”
苏凤子很平静地说。
“
从前是什状态，现在又是什状态？”林辰问。
林辰扯扯嘴角，看眼自己手上石膏，然后重新把苹果塞回果篮内，说：“当然，你明明知道，早移情别恋。”
想是没意料到他回答这干脆，饶是苏凤子也静默片刻，然后说：“林先生，老实说你不觉得刚才那句话有点不要脸吗？”
“是啊。”
“并且对太绝情。”
“对啊。”
“最后，你就被他送来医院？”
医院病床上，苏凤子打个哈欠，这样问道，林辰觉得苏凤子就差没有翻白眼来表示不屑之情。
“是啊。”
看着明明只是伤手却要赖在医院过夜好友，他移开视线，尽量眼不见为尽。
就在刚才，刑从连在结束对江潮思想教育后，就令江潮手下警员顺路将他送到医院，目是让他重新做手部检查，看来刑从连忽然就不信那个关于骨科教授借口。
“你从前会默默把自己关很多天，然后天天骗去给你送饭，你现在都移情别恋，那些饭钱什时候还？”
“以前太中二，有太多事情想不通吧，那现在呢？”林辰默默扯开关于饭钱话题，很生硬地转折着。
可是苏凤子这样人，又哪会如他愿：“所以，关于黄薇薇死，你想通吗？”
苏凤子问道。
他目光少见严肃着，就好像在游乐场高兴时，有人戳破你气球，抑或是在小区内散步，被人用凉水从头浇头。林辰垂下眼帘，地砖雪白，大概有三秒钟时间，他觉得那凉水激得他骨髓都要冷得发疼。
“辛辛苦苦养大白菜都被猪拱。”
“嗯。”
“嫁出去孩子泼出去水啊。”
“没错。”
林辰看着电视里正在播出娱乐新闻，随口答道。
而刑从连本人，当然同王朝道，留在现场处理后续事宜。
“也就是说，就因为直播画面又亮亮，你们紧张兮兮地闹那久，搞得你到现在才来探望？”苏凤子很不满地加重语气，重复问道。
“你又没什大事，不用这哀怨吧？”林辰抬头看眼墙上挂钟，离九点探视结束，忽略掉他先前和刑从连闲逛时间，现在离探视时间结束还有小时，也并不算很晚。
“怎能说没什大事呢，你不来都没人给削苹果。”苏凤子长腿交叠，按下手里遥控器，换个台，然后放下遥控器，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苹果递给他，“你以前不是这样。”
也不知是受伤还是真怪他来晚，苏凤子今日怨气十足，他边说，还边忧伤地举起被纱布缠绕右手，展示着自己“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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