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去收尸时候,还是想不明白。
夺储期间皇城戒严,百姓不得随意外出。家家户户知晓三皇子自刎于城下,在门口摆上兰花,贴上白纸,沉默地用行为表达着哀悼。
三千玄骑战死在城下,放眼望去黑云沉沉,雷鸣电闪。
大地之上焦黑片,赤色血逶迤在,bao雨过后水洼内,晕开触目惊心亮色。
刀剑兵戟之间,白衣剑客跪倒在地,墨发披散,脖颈上片血痕。
当时半数文武百官大惊失色,反复验证,终于确定,圣旨确是渊帝亲手所书,盖大渊皇天印玺,无论如何也做不假。
就连虞北洲也不明白。
明明宗洛可以驾马离去,回到边关,重整旗鼓再回来造反。
但是他没有。
他选择在城墙之下拔剑自刎。
虽然诧异直不显山不露水四皇子竟然埋藏地这深,但这历年来大渊宗家皇位都得经过血腥变革,只能算作沿用旧袭,传统惯例。
反正宗家人也不在乎自己在青史上是个什样形象,他们给前朝修史里也没说几句好话,难不成后世就能给他们说好话?
五六皇子则又惊又怒,丝毫没想到这位平日里纨绔风流四皇兄不仅养精蓄锐,竟然还拉拢到北宁王这大助力。
北宁王麾下有天机军,谋士能人辈出。
要人才有人才,要兵权有兵权,荣宠加身。得他相助,相当于赢在起跑线。
虞北洲已经很久很久没能见到宗洛。
不,或者这说也不对。
他们明明日夜相见。
鲜少有人知道,新帝寝宫里陈着具万年寒冰铸就冰棺。
而冰棺里躺着,则是十年前,于大渊皇城之下拔剑自刎渊朝三皇子。
他双眼
听到这个消息时候,虞北洲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他师兄,从来都是表面看上去沉着稳重。就像个真正高高在上仙人样,冷冷地俯瞰着万事万物,看似谦逊,实则心怀反骨,比谁都要傲慢。
这样人,难道不应该带兵冲进皇城,逼至渊帝病榻前,好好问清楚当年为何在巫祭大典后厌弃他,为什将他调去边疆,为什要写下赐死圣旨。
怎会就这死呢。
没有人明白。虞北洲也不明白。
看来这回,四皇子会成为最后赢家。
朝中众人纷纷叹息,准备料理渊帝后事。
‘明明三皇子殿下才更加适合那个位置。’
不止个人这想,只可惜无人敢说。
就像朝中重臣谁也不明白,为什渊帝在急病突发当晚,要传下那道勒令赐剑自刎圣旨。
虞北洲端坐于高台之上,身穿红金龙袍,只手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下方文武百官战战兢兢面容。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位十年前窃国新帝脾气性格最为,bao戾,别说渊帝,简直比之商纣夏桀还要残,bao。
当初渊帝在位时,好歹踏平山海,只差个国家便能统天下。虽列国夫子提起大渊,bao///政,皆是摇头叹息,天下烈士恨不得揭竿起义,人人取而代之。但到底大渊国民对大渊耿耿忠心,再加之不断扩张缓和国内矛盾,故此平息不少。
然而,等渊帝突发急病去世后,切都变。
北宁王虞北洲公开站队四皇子,正式加入夺储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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