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宫里便冷清下来。
寝殿正中摆放着具
所有人都像提线木偶,日复日地重复着无聊进程。
直到现在。
虞北洲忽觉意兴阑珊:“退朝吧。”
说完,他便径直从龙椅上起身离开。
“臣恭送陛下!”
“淮南你”
虞北洲知道,要是他直接同宗承肆说,就凭后者对他腔情意,恐怕就此让出皇位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不想罢。
没人想到虞北洲竟然这放肆大胆,就连裴谦雪也有些错愕。
往日就算北宁王性格乖张,哪也不过张扬肆意些,哪个千古名将没有些奇怪癖好?根本不足为奇。
再然后,在他支持下,蛰伏隐忍多年四皇子终于成功扬眉吐气。宗永柳连人带府被天机军包围,大势已去。宗元武被逼到悬崖,四面楚歌,不得已纵身跳,尸骨无存。
就在大局已定当晚,丞相裴谦雪忽然说自己身上有渊帝临终前托付密旨,指责四皇子并非渊帝中意储君,登基名不正言不顺,万万不可为。
“瞧裴相这话说,您可是们这边人。”
站在金銮殿前,宗承肆放声大笑:“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只要您开金口,这天下终究还是孤!”
“呲——”
紧闭,脸庞呈现死去多时青灰色。却依旧用七星龙渊支撑着自己身体,宁死也没有倒下,像这沙场上唯王。
整整天时间,没有人敢踏足这里。士兵也只敢在城墙上沉默地眺望,目视着这场无声又悲壮葬礼。
虞北洲叹口气,轻轻抱起这具冰冷尸体。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怀里人,难得升起兴致,用手将沾满血痂发尾扫开,凝视着紧闭双眼。
活着时候,不管哪次见面都是血雨腥风。
全殿人战战兢兢,深深垂首,无人敢拦。
虞北洲连多看眼兴致都没有,背着手走回自己寝殿。
他登基后,宫里人几乎被遣散大半。
新帝厌恶别人近身,凡事亲力亲为,寝宫更是不准任何人踏足。
后宫空不知道多少年,前朝臣子们几乎都是前朝旧臣,心心念念着复国,巴不得虞北洲无后。至于其他诸如叶凌寒公孙游几位,心底或多或少怀着仰慕,更不可能劝谏。
但现在,他直接撕破自己最后层伪装。
没有必要。
确没有必要,因为能看穿那层伪装人已经死。
在铁血镇压下,改朝换代也变得格外简单起来。更别说如今大渊锐不可当,天下统已成大势所趋。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巫元元年,卫国灭,新帝登基。
下秒,他神情就凝固在脸上。
身穿红衣将军站在他身侧,淡淡地拔出剑来。
剑尖上还浮着猩红血,不过多看眼都叫虞北洲觉得肮脏,远远比不上那人香。
“四殿下说是,既然都是名不正言不顺,那这皇位,本王也想来争争。”
宗承肆死时候,面容扭曲,充满不敢置信。
也就只有死,才能这接近,这听话。
他嗤笑声,“师兄真可怜,到最后竟然要最讨厌宿敌为你收尸。”
奇怪是,明明毕生大敌死,应当欢欣雀跃才对。
虞北洲心里却没有丝毫高兴情绪。反倒像空落落缺失块。
到底缺少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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