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知道吗。”
他似是叹息,又似是喟叹:“在看见你第眼,就有预感。”
“们会直这样纠缠下去,到死也无法止息。”
前世九年,今生年。
十年。太漫长,也太久。
久到让他快要想不起来当初是怎同宗洛针锋相对,不死不休。
或许只是种执念。虞北洲曾无数次这想。
毕竟在他们敌对无数个日子里,虞北洲从来只设想过宗洛死在他手上这种结局。
“师兄死后,好像切都变得无聊。”
荣华富贵,天下霸业,万代千秋。
若是没有他见证,那又有什意思呢?
应该做点什,让事情变得有趣起来。虞北洲想。
巫元九年,新帝踏入大阵。
虞北洲感慨地摸摸宗洛心口,仿佛那里还在跳动样。
但事实上,只有他心脏在跳,他脉搏鼓动。
“师兄,你好冷啊。”
红衣黑发帝王垂下眼眸,十分熟练地爬进冰棺内。
棺材内空间并不大,但两个人并排躺下却绰绰有余。
冰棺。
因为这具冰棺缘故,殿内常年备冰,冷不可言。
容颜殊丽年轻帝王踱步走近。
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就连那双凤眼也依旧上扬,锐利,肆意又狂妄。龙袍则是同大渊玄色龙袍不同艳红,仿佛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天下,江山易主,改朝换代。
虞北洲靠近冰棺,随意往地上坐,撑着头往里看。
然而等到重生后,虞北洲才发觉——
即使是今生再遇见,他依旧可以轻轻松松提起兴趣。
找到他,杀他。
无数个长夜里,这杀意都在作祟。
在这恩怨,厮杀,恨意交织情绪里。
再睁眼时,却是回到十几年前边疆。
副将递来战报,上书三皇子于函谷关役战死沙场
“当日函谷关战,就猜到师兄未死。”
虞北洲言笑晏晏:“年后再看,果不其然。”
“没想到师兄也还保留前世记忆,真是惊喜极。”
虞北洲已经想不清自己有多少个月夜发病时是在这里度过。
寝殿被他封死,他在地上疯狂地打滚,五指抠挖到鲜血淋漓,却丝毫无法缓解那种自灵魂深处漫上来燥热焦渴。
然而镜花水月,终归泡沫。
只有缺失东西仍在不知疲倦地作响。
明明他什都拥有,成天下之主,却好像又什都没有,比乞丐都不如。
冰棺里人早已梳洗好,换上身干净白衣,眉目也被抚平。
忽略掉脖颈上狰狞缝合口,大渊三皇子好像就只是在沉睡般。
睡不醒,梦经年,身周拥着白雾,几欲羽化登仙。
“师兄好像死去九年吧,没有你同作对,日子可真难熬。”
只是略微使劲,冰棺棺盖就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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