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洛不知道说什,只能忙不迭点头,说父皇教训是。
年节当晚说这种话题似乎不大好,看似乎把人吓到,渊帝也
宗洛脑子时没因为他爹态度而转过弯来。
但是听渊帝这句话意思,又确没有任何发怒迹象。
渊帝招手吩咐他起来:“过来给朕磨墨。”
不知何时,偌大个宫殿静寂无比,连守候旁元嘉都悄无声息地退下去,只能听到更远处皇城冗杂喧闹。
如今已经接近子时,天空片深沉黑暗。
霎时间,宗洛心直接沉到底,四肢冷冻结冰。
他也顾不上什,连忙起身,撩起下摆跪下:“父皇,儿臣绝无此意。”
虽然宗洛永远猜不到他爹真实想法,但他也清楚,这位生性多疑帝王,绝无可能随随便便将绝密奏疏交由他人观看。
事有反常,说到底不过是试探。
宗洛心里发冷,只觉难言悲楚。
奏折般都是些流水账废话,内里就是写:“xxxx叩首恭请皇上圣安。”先帝看般朱批句“朕安”即可,毫无营养价值。至于更重要各类,则用其他方式呈递,例如密信,例如更加正式文书。
等到渊帝后,他加强中央集权,大权独揽,给奏赋予新含义——陈政事,献典仪,上急变,劾愆谬,总谓之奏。
大体意思就是说:没用请安和谢恩不用给朕上奏!朕忙很,没空给你们批示回复!
再者,渊帝还不喜欢那些自先帝以来流传下来,满篇都是华丽辞藻大空话,还有那些车轱辘似写洋洋洒洒写大半页,全篇都在歌颂皇帝英明神武没有句落到重点上奏疏。
有次他实在忍不,抓个整整吹他万七千字大臣给打顿。这下整个朝廷都知道陛下不喜如此文风,纷纷回归朴实,就事论事,直击重点。
等到正点时候,将会有无数盏孔明灯从四方巫祠飞往天际,铺开照亮几乎整座皇城。
宗洛惊疑不定地起身,拿起压缩好墨棒,加水研磨。
“你以前就是太缺乏野心。”
渊帝边低头批注,边平静地道:“仁慈并非坏事,但没有野心万不可行。”
帝王语气随意,像是在同他普通闲聊:“只是你到底怎想?和老四合作,亏你想得出来。”
都说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什时候说错句话,便会踏足深渊。
就像渊帝,方才他才将自己亲手刻神龙玉奉上,气氛刚刚其乐融融起来,瞬间又因为这个话题斗转直下。
“跪下做什?”
渊帝搁下笔,毫不掩饰地皱眉:“朕又没有批评你。有野心未必不是件好事。”
哈?
综上所述,最后能送到渊帝手上奏疏,都是些毫不拖泥带水国事政事,每封都很重要。
例如宗洛颤颤巍巍打开这封,仗着眼上蒙着布。悄悄瞄眼。里面竟然记载着暗卫昨日在皇城巡逻情况,里面就连微小异常,都写明得清二楚。
“这父皇,恐怕这不太好吧。”
宗洛手抖,差点没把这封名为奏疏实为密信折子扔出去。
渊帝横眉竖:“有什不太好?!你同老四夜会花柳街,不就是为这事吗?早点学着看奏不好?非得学着朕样,半路登基,看到这些弯弯绕绕字就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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