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自量力蝼蚁还敢在他面前晃悠?他早就看不顺眼。
虞北洲嗤笑声,话语间冷下来,透着冰寒彻骨杀意:“滚。”
轻飘飘个字,顾子元只觉自己如坠冰窖,好像被冻住样,从骨子里冒出来寒气散在四肢百骸,浑身冒冷汗,动也不敢动。
他从未想过,平日里在洛兄面前从来笑意盈盈,看起来心情颇好北宁王竟然如此可怖。
就像他刚才也没有意
老御医对此肃然起敬,并且寻思着下次或许可以用这个办法刺激殿下早点喝药。
见床上人明明苦得睫毛根都在止不住地颤动,却偏偏梗着脖子不愿意示弱模样,虞北洲闷笑几声,眼眸愈发幽深,透不出丝毫光亮。
这样师兄真是让人忍不住狠狠地想要欺负。
最好更过分点,把人弄到哭出来。
如此愉悦心情保持到虞北洲被礼貌地请出寝殿也没能坏掉。
虞北洲漫不经心地想,万他在这里多待会,把本来就高烧不退师兄气到,给人脑子烧糊涂,那他千辛万苦准备惊喜就又没有办法拆封。
想到这里,虞北洲不免有点遗憾:“那等师兄喝完药,师弟再走。”
他放下粥碗,十分自然地接过御医手上刚熬好不久巫药,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勺子凑到宗洛唇边。
刚才差点没被虞北洲噎死宗洛:“”
当初在鬼谷时候,宗洛就表现出自己对巫药极度抗拒,虞北洲和他师出同门,两人又算得上竹马竹马,自然知道地清二楚。
个正儿八经在发高烧人还要高些。
“洛兄。”
顾子元讷讷道:“听说洛兄染上风寒,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下。”
他现在也是朝廷*员,不像叶凌寒样只能眼巴巴在三皇子府里等消息,偶尔借口进宫趟还是可以。
“多谢子元挂念,并无大碍。”
他哼着歌,正准备离开,忽而被顾子元叫住:“王爷!”
虞北洲不咸不淡地扫他眼,脸上笑容转瞬多几分凉薄讥讽。
或者说,只要不是看着宗洛,他大多都是这副慵懒倨傲,对万事万物都不甚在意模样。
顾子元就是个文弱读书人,从未直面过这样气势,如今握紧双拳,涨红脸,才勉强憋出句:“王爷,洛三殿下并不喜欢您那样。”
他怎样?师兄对他这幅模样可是稀罕紧,身体才最诚实。
如今赶着上来端药,还特地换个勺子,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哪有人给病人喂药,还用勺子勺勺喂,这不是存心叫人苦死吗?
宗洛气不打处来,劈手就把药碗夺过,口饮尽:“你可以走!”
因为这是御医研制出来最新苦口良药,味道感人,比之普通巫药还要冲上千倍百倍。所以这几天宗洛喝药都需要磨蹭半天,从未有今日这般效率。
哪想到北宁王来,三殿下喝药就这般积极。
宗洛朝着他点点头,“御医说只需要静养几日即可,很快就能恢复。”
这是明晃晃赶人意图。
实际上想赶走是虞北洲,顾子元只能算是无辜被牵连。
然而宗洛都把御医叫进来,顾子元走,虞北洲也总不能继续厚着脸皮在这呆着,虽然他觉得病弱师兄看起来更加可口,叫人兴致高涨。
就是确烧得有些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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