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上方才轻飘飘掠下来抹猎猎红影。
虞北洲落在地上,顿许久,确定无误后,这才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将放在长榻上盒子拿起。
旁观整场对话他扯开个讥讽笑容。
真是感天动地父子情。
红衣白裘青年把玩着手上仙丹盒,感受着身上愈发焦灼热意,眼眸在黑夜中深邃难明。
凤眼视线落到旁人身上时,会轻易叫人觉得锐利凉薄。然而前者从未用那样冰寒彻骨眼神看过他,后者看他时候眼神和体温样滚烫灼热。
宗洛在心里清楚,这也是最后次。
白衣皇子最后眷恋地望着酒醉帝王,几近无声地低语道:“臣在此告退,不叨扰陛下歇息。”
不管渊帝有没有听见,明日只要醒来,看见这盒完好无损仙丹,就能猜到事情前因后果。
毕竟仙丹没吃,不管是恢复视力,还是夜白头,皆是无稽之谈。更何况明日巫祭大典木牌上显示最后结果。即使没有证据,也尘埃落定。
最终,他还是将盒子放入袖口,头也不回地离去。
穷极两辈子渴求场亲情梦,终究还是该醒。
宗洛将湛卢仙丹和玄骑虎符整整齐齐摆在长榻,步步跌跌撞撞地后退。
他最后深深地看眼那位撑着头似梦似醒帝王,头也不回地没入深沉夜色里。
摘星楼里再度陷入静寂。
渊帝依旧保持着这个姿态,仿佛凝固般冻在原地,呼吸平稳,就连冕旒上垂下来玉串也没有丝毫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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