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冷静下来。
送佛送到西,宗洛已经把药给虞北洲喂下,不说他们身份还是不死不休宿敌,中间又横贯着这多恩怨。
帮忙喂药,已经算是仁尽义至,若是他想走,随时都能走。
然鹅,或许是想到从今往后,他同虞北洲都不会再见面。
“最后面”四个字,原本就带着种叫人坻死缠绵疯狂。
然而宗洛依旧能够从他攀升温度和颤抖眼睫看出不对劲。
“滴答噼啪”
暗室里静谧无声,只能听见滴滴答答血和火折子燃烧噼啪。
明天,他要会死,要就要离开皇城。
在火折子熄灭刹那,宗洛闭闭眼,垂在旁手缓缓抬起。
方才虞北洲喝药时稍稍松开手,他们便没有那般贴近。再加上宗洛为掩饰,刻意分开点距离。
结果没想到是,就这短短段时间,两个人又陷入上回在这暗室里样境地。
“这里。好难受。”
鸦羽似睫毛如同小扇子般扑下来,眨巴扑闪着,眼尾红意灼人。
宗洛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僵硬得更厉害,他眼神开始闪躲,又忍不住回到眼前那张绮丽脸上,片刻后,他感到些许心塞,只尴尬道:“你现在还不想吐吗?”
长地指节上上下下舔遍,甚至小心翼翼避开锐利小虎牙。
末,猩红舌尖才收回来,卷干净砸吧嘴,认认真真道:“吃干净。”
宗洛:“”这谁顶得住啊!
迎着那张仿佛造物主恩赐脸,宗洛只觉得自己某个位置又开始不受控制。
救命!你真被传染变态吗!
这四个字叫人恍惚,叫人沉沦,叫人模糊理智。
叫人给那些道出真相前,
他觉得自己铁定是疯。
不然这只手怎会贴在滚烫胸口,往下,再往下,贴到太阿剑上?
太阿位列天下十大名剑之,是把通体火红邪剑,剑成以人祭铸成。而如今,这把剑坚硬,滚烫,鼓作团。
终于握住刹那,甚至还在白衣皇子修长手里弹弹。
宗洛吓跳,下意识就想松开,然而靠在他肩头上青年喘气声却愈发粗//重,粘稠鲜血顺着脖颈滚落到白色衣服深处,声音里仿佛都多出丝渴求,又像是在跟他撒娇。
像是感受到白衣皇子身上稍冷些温度,红衣青年忍不住凑上前去,把人抱紧,忍不住蹭蹭,好像这样就能缓解自己难受,沙哑着声音道:“只有那个地方想吐。”
宗洛现在只想给自己巴掌。
方才在大巫祠时候,他因为太急,没把太巫话听完。现在看来,他根本搞不清楚虞北洲这个“想吐”到底是不是太巫说排毒,还是像之前发病那样激起来生理渴求。
按照巫术来说,只要是排出东西,应当都算排毒部分。
说过遍难受后,虞北洲就不吭声。
宗洛已经无力对自己这种自然产生生理现象多说什,只下意识把身体蜷起,想要掩盖这尴尬变化。
“你有没有想吐感觉?”他边转移话题,边问道。
半晌,虞北洲才缓慢地摇头,脸上依旧潮/红片。
他神色有些委屈,许久才说:“师兄好难受。”
宗洛正想问他哪里难受,就感觉有坚硬东西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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