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换到虞北洲身上甚至还不及他小时候在虞家暗室里品尝过巫蛊药水三分之,倒也不过如此。
他甚至还有闲心思考昨天晚上到底发生
是。这人本就和脆弱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想要什会自己主动去拿,绝不是那种坐以待毙性格,像狼群里最好斗狼,充满攻击性。
就连攥着他不要走,也要先扯断锁链,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宗洛额角蹬蹬直跳:“滚。”
难道昨天晚上发生切,不过是个假象?
也许这家伙天生就是个坏种,不是什讨喜角色,也根本没有什硬壳伪装下心口不和脆弱。
拿走仙丹,宗洛无可辩解。
鲜血交融,又是储君大典后才知道这件事真相,便是堵死他最后退路。
步步为营,布局般把他困死在这座皇城里。
即使名不正言不顺,宗洛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任性地离开。
他只能顶着渊帝殷切期盼,顶着群臣期待,顶着所有人目光。即使心里满是愧疚,挣扎,痛苦或者是其他切,肩负起那些责任。
说着自以为是话。”
他漫不经心地嗤笑,黝黑瞳孔深不见底,用种讥讽姿态说出最叫人难过话:“昨天夜里多感人父子坦白啊。师兄在地上叩首模样当真惹人怜惜,师弟看着都快要于心不忍。”
“亲情?嗤,不过是虚无缥缈东西。对你来说最重要东西,从开始就未曾拥有过,谈何期待?”
宗洛神色松怔,愣在原地。
“至于不在乎这个身份?哈,师兄说对,便是在乎这个身份,那又如何?师兄现在还能还给吗,能连带着这多年亏欠还给吗?”
切不过是他想岔而已。
这个瞬间,很难用言语形容宗洛心底失望。甚至比先前寒门关更甚。
待到那抹银白色发尾怒气冲冲地消失在王府门口,看似懒倦地坐在假山上虞北洲才忽而坐直身体,弓起脊背,“哇——”地呕出口血。
鲜血沾湿白裘,青年不甚在意地甩甩,没有多看自己衣襟上血眼,干脆换只手支住自己下颚,重新恢复那副对万事万物都不在乎模样。
事实上,这样皮肉之苦反噬,若是换个人,恐怕都得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直接昏死过去。
“满意啊,很满意。”
虞北洲张开双臂,笑容浓郁到极点,“师兄就是要留在身边,哪儿也别想去。即使死,也只能死在师弟床上。”
疯子。疯子。这个无可理喻疯子。
这个疯子,对着个他口口声声‘最恨人’送上他最看重东西,奉上自己切,拱手不留,疯得无所顾忌。
褪去昨天晚上脆弱。恢复正常虞北洲,只会用最痛最极端方式锁着他不让走,哪怕是倾尽切,以种玉石俱焚方式。
虞北洲话语片片生刀,像大荒最剧毒蛇肆意吐出猩红蛇信,残忍地宣告着自己胜利:“不,你还不,你也还不清。”
“承认吧,师兄,你就是要和相互亏欠。”
即使宗洛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被虞北洲这个臭弟弟话影响,也止不住邪火蹭蹭窜起。
他忍着怒气,平静地道:“那如今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这个人算得可真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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