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施法前,太巫就警告过他,可能后续会有严重反噬。
反正不会危及性命,虞北洲权当左耳朵听见右耳朵出。
他知道自己这幅模样要是被太巫看见,估计那个多事老头子又得说他堂堂天道之子,把自己沦落成这样幅落魄模样。
对虞北洲,太巫算是操碎颗心。
偏偏对方是前天道之子,时间回溯开启人,手里有着无数大渊巫祠把柄。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在外带兵时候发病没控制住,醒来后周身血流成河,满是尸首,中途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唯异常是空气中淡淡香气和身上包扎好痕迹。
这香料对虞北洲来说再熟悉不过,他不可能分辨不出宗洛味道。
但是——
“怎可能呢”
什,以至于他师兄对他态度似乎有微妙变化。
太巫在修补阵法,虞北洲用小刀给自己放完血没事干后颇觉无趣,便溜达到摘星楼上,没想到旁观出亲情好戏。
拿走仙丹后,他察觉到自己身上有异,于是匆匆回王府。
这反应同他每月发病时极像,皆是浑身燥热难言。拼着最后丝清醒,虞北洲把寒山陨铁扣在自己身上,这才失去意识。
再醒来后,便是天光大作。
无所谓。
谁在乎呢。反正他目已经达到。
虞北洲漫不经心地想着,笑容愉悦。
作者有话要说:是谁酸不说!
指缝下,虞北洲自嘲般弯起嘴角。
自那晚之后,宗洛即使不恨他,也对他避如蛇蝎。
连放过这样话都说出来,可想而知有多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又怎可能在昨天晚上,同自己亲亲父皇互诉衷肠后,跑到他王府来同他告别,还这好心帮忙包扎?
凝视着自己带血指尖,虞北洲低声嗤笑。
要是真知道他干什,宗洛怕不是得把他生吞活剥。
他已经躺在自己主卧内,浑身上下舒坦无比。
虞北洲不喜欢王府里有太多下人,所以全是些死士哑仆,只需要乖乖听从命令就行,不需要他们张口说话。
北宁王府于他而言更像是个临时落脚地方。卧房里装扮自从几年前修缮好后就再未动过,更是下人们绝对禁地,更别说府里规矩繁多,谁也不会胆敢越界。
‘或许是自己迷迷糊糊挣脱锁链爬回来吧。’
躺在床上虞北洲伸出手,搭在自己额头上,不确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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