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坐镇皇城四方国运大阵,太巫几乎终生都在都城内,不迈出步。久而久之,不用参与早朝,就连大巫祠也不怎出,亲自跑来皇宫。
不知为何,昨日同沈心月对话,瞥见那抹衣角时浮现不好预感,又隐隐约约落到宗洛心头。
能让太巫亲自跑趟,绝非什小事。
难道是时间回溯阵法又出问题?虞北洲又作什幺蛾子?宗洛不
宗洛终于回神:“是有此事,不过已经同沈小姐说清,此事或许还会有变故,最后还得看父皇成算。”
裴谦雪下意识松口气。
他知道这样心思太过卑劣,却控制不住。末,只苦笑道:“这几日会加紧速度遴选东宫臣选名单,待彻底决出后,再送到瑾瑜这里来。”
“好,辛苦阿雪。”
看着裴谦雪背影,宗洛又重新沉寂下来。
同为将领,虞北洲不可能不清楚这点。
这个时候请战,本就是不该,更何况渊帝竟然应允,简直荒谬至极。
宗洛满脑子都是请战消息,时间差点没听见裴谦雪后半截话。
“听闻今日陛下有意赐婚瑾瑜,对方是廷尉家孙女,此事可当真?”
裴谦雪打不知道多少铺垫,斟酌许久,这才转到自己最想问问题上,忐忑着开口。
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可能会怪你。”
当然不关裴谦雪事。
因为事实就是他并非大渊皇子,不过欺世盗名罢。
看宗洛笑容下有不愿再谈勉强,裴谦雪自然不会再继续。
他迅速转移话题:“方才早朝上,发生件大事。北宁王忽然自请带兵去前线,陛下当即应允,命他即刻带兵前去。”
这个时间点,虞北洲应当早就点兵结束,已经带兵走。
也好,卫国役,再加上中间路途,没有小半年拿不下来。等小半年过后,皇城切也已尘埃落定,他也不必再去想什对错纠葛,爱恨纠缠,权当赎罪吧。
然而他没想到时,约莫午时时候,又有内侍前来书房通报。
“太子殿下,太巫阁下求见。”
宗洛有些吃惊,连忙搁下笔:“快请。”
从昨日开始,那道赐婚诏书就静悄悄地躺在章宫桌案最显眼地方。不仅仅是裴谦雪,几乎所有渊帝接见臣子都瞥见,再加上渊帝也没有要掩饰意思,这才传得满城风雨。
若是从前,裴谦雪或许还敢放手搏,吐露真言。
然而自从恋慕挚友成储君之后,裴谦雪面为自己挚友而欣喜骄傲,另面却也明白,那些见不得光心思,总归是再没有真相大白天。
他是渊帝心腹,名满天下清臣,也是寄予厚望臣子,未来还要辅佐瑾瑜登基。论公还是论私,裴谦雪都再说不出口。
可是现在这幅模样连让面前人知晓资格都没有。甚至还要眼睁睁看着倾慕之人大婚。饶是裴谦雪再能埋得下心思,也终究无法克制失控。
原来方才喧闹,是打响对战卫国第炮。
虞北洲最先于文武百官前离开,是因为即刻带兵。
宗洛不由得拧眉。
豫国才刚刚拿下不久,后方还有不少渊兵留守于豫国国都,战利品车车运往大渊,还有对豫兵收编,都只进行到半。
对战卫国最好时机,应当等到数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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