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
白发流泄下来,散落到红衣青年胸前:“你在大荒哪个仙墓里找到时间回溯仙法?”
啊呀,这可不得。虞北洲漫不经心地想。
“师兄凑近点,就告诉你。”
他摸着那头白发,无力地招招手,却又在后者靠过来时候,猛然将人扯落,狠狠地吻上那片苍白,正在颤抖薄唇。
那瓶神药很有用,外表骇人血洞已经黏连,然而内里被贯穿心脏却还依旧保持着受损模样。
“别费劲。”
虞北洲扯开个疲惫笑容:“没有用”
宗洛没有说话。孤零零锦盒被他随手扔到地面,盒子里东西被恶狠狠地塞进红衣青年满是血沫嘴里。
虞北洲睁大眼睛,神色愕然。
无数士兵骑兵如同蝗虫过境,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前来救驾大渊军队也旋即赶到,加入战局。
战场上人实在太多。
偶尔会有冷箭从无法预料地方射出,总有照顾不到时候。
眼看着支箭就要射向虞北洲后心,千钧发之时,团漆黑东西从天空俯冲而下,宽大翅膀硬生生将那箭扫开,发出哀鸣。
满是血腥视野里,宗洛只险险伸出手去,堪堪捞住这只丑鹰。
他其实已经听不见太多声音,那些猎猎风声,喊打喊杀声音,还有下秒就要刺向他然而又被湛卢挡住声音,叮叮当当,全部离他远去。
可是红衣青年依旧费劲地撑起眼皮,黝黑瞳孔呈现濒死沉沉涣散,想要多看面前这个人眼。
白衣太子侧脸如同沉寂冰山样冷硬,像尊沉默雕像。
如果他滚烫眼泪没有继续淌落到虞北洲手心上话。
有人嘴巴很甜很甜,说着甜蜜话,做全是伤害你事。
这是个短暂且无力亲吻。
做完这切后,仿佛恶作剧得逞那般,虞北洲笑得乐不可支。每笑次,胸口血衣颜色就越深几分,怎也停不下来。
他靠在宗洛肩头,将白衣太子身上最后片没有沾血布料染红。
“骗你。师兄你还是那好骗。”
前世,虞北洲独身人进入仙墓,仗着有天道气运加身,堪堪九死生,才
这颗仙丹背后代表着什,没有人比他们彼此更清楚其中意义。
然而又有什用呢?宗洛跪倒在地上。
培元固体,清心明目,谁知道它有没有保命疗伤功效。
再也没有骄傲。
两个同样骄傲不愿低头人,在这茫茫原野里,伤痕遍地,跪地服输,像两条狼狈落水败犬。
照夜白仿佛也能感应到般,发出愤怒咆哮,发狂般朝前狂冲。
也不知过多久,总算从最密集封锁线成功突围。
他们在原野上狂奔,在这浩大天地,带着满身血,把所有厮杀甩在身后。
直叨叨絮絮虞北洲却没声音。
宗洛心里紧,连忙让照夜白在处水洼面前停下,费劲地将人从马上弄下来。
有人说话难听,倔强又骄傲,嘴硬辈子,但却为你付出切,做都是爱你事。
“刺啦——”
湛卢次次挥起又落下。
宗洛手已经麻木。
从小臂到大臂,他整只手都因为挥剑太多次而失去知觉。身上也多不知道多少数也数不清,密密麻麻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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